盲人？/p
不对啊！/p
作为古文字学家，就是靠眼睛吃饭的，怎么可能是盲人呢？/p
难道……/p
秦轩想到之前电话里，潘冬说这位卢教授，曾是顶尖的古文字专家。/p
曾经！/p
也就是说现在不是了。/p
因为……他的眼睛废了！/p
不过从表面看来，老头的眼球并无异常，看不出有什么毛病。/p
“卢教授，您的眼睛……”他下意识问道。/p
“……”/p
正在用手摸莲花，还一边叨叨咕咕的老头，动作突然僵硬不动。/p
啪！/p
下一刻，之前的热情荡然无存，他用力把莲花丢出去，怒不可遏叫喊：“你也看不起我是吧？那还找我帮什么忙？！”/p
“不是……卢教授，我没那个意思……”秦轩赶忙解释，顾不上去捡莲花。/p
拍卖会主办方说过，这玩意以现有的手段，根本不可能被破坏，摔一下是不会有事的。/p
“你给我滚！滚啊！”老人情绪激动，不听解释。/p
秦轩一愣。/p
不行！/p
已经订了明天机票，何况燕京之行耽误日久，医馆肯定累积了很多患者，必须尽快赶回去。/p
在此之前，心法必须破译出来。/p
“老头子，你干什么啊？！”/p
这时，老太太从厨房跑来，急声喊道：“小秦那是关心你，随口问问你的情况，人家一直都那么客气，哪有看不起你？”/p
“我不管！让他滚！滚蛋！”老头极其固执。/p
“小秦，你……要不，你先出去转转，我来劝一下他？”老太太低声说道。/p
“阿姨，我是医生。”/p
秦轩压低声音，赶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那么问的目的就是想着，能不能帮卢教授治疗。”/p
“老头子，你听到了吧？小秦是医生，他只是想询问病情，看看能不能帮你。”老太太小声安慰。/p
“我……”/p
听到这话，老人情绪明显缓和，呐呐道：“小秦，你是医生？对不起，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我……真对不起……”/p
“卢教授不用自责，破译文字的事，咱们先放放吧？说说您的病情。”/p
“不必了。”/p
老人直接摆手，摇头苦笑：“都已经好几年了，看过无数专家……治不好了。”/p
“什么意思？”秦轩一愣。/p
“小秦，你……别问了。”老太太神情黯然。/p
“就像卢教授，对古文字特别感兴趣，我对一些病症也感兴趣，而且是诚心想帮忙——告诉我一下，并没有损失。”/p
“这……”/p
老太太沉吟了。/p
旋即，老头神情黯然，低声喃喃道：“不知道……”/p
不知道？/p
秦轩愣住了。/p
卢定军作为古文字专家，当初刚罹患眼疾的时候，肯定找了不少顶尖医生。/p
这里是华夏首都燕京，有全国最好的眼科医生。/p
可是……/p
这么久了，怎么会连病因都找不到？/p
这让人很难理解。/p
“卢教授，您能不能把具体情况，仔仔细细跟我说一下？”秦轩忙道。/p
“不想说。”老人摇头。/p
“我明白您的心情，但也许我能治好呢？”/p
“年轻人应该务实！”/p
老人错愕，旋即语气不悦：“作为医生，更应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因为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关系到患者的生命——怎么能张口就来？！”/p
“卢教授，您是搞科研工作的，在没有确定一件事之前，不应该那么早做结论。”/p
“可是……”/p
“您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我治不好？”/p
“……”/p
老人沉默了片刻，旋即赌气般说道：“好！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