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都是一样的,廖銮避免不了天灾出现,只能尽量用自己的方法避免边疆百姓流离失所。/p
他决不允许北环国的百姓和国土有一点儿外人的损害。/p
这话倒是给廖銮听笑了,他伸手摸了摸林醉柳的头,调笑似的开口:“你理解错了,还有人说我是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p
“那就是他们理解错了。”她显得异常执拗,“好像不用你打仗,国家就能变的更好似的。”/p
“明明你才是那个救世主,却总有人误会你是心怀叵测的臣子,只知道打仗的莽夫。”/p
“燕归,你不会累的吗?”/p
她最后一个问题声音十分轻,像是下一秒钟就要随风去了,廖銮的神色也略微一顿,接着摇了摇头。/p
“我只为我的百姓而战。”/p
和其他所有人的意见看法都没关系,他并不在意那些,他只在乎自己的百姓过的是否安好。/p
大概也就是他能受到天下人尊崇的原因吧。/p
“快吃饭吧,你现在的小身子骨,不吃饭可撑不住。”廖銮给她夹了个鸡腿。/p
林醉柳点头应了,正低头的工夫,她又听见廖銮轻声开口道:“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只想保护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p
感叹似的一句话,说的林醉柳鼻子霎时间一酸,眼泪也几乎要掉下来。/p
她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似的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似的。”/p
两人说着,气氛也好了些,吃完了一顿饭,林醉柳就干脆坐在床上翻书休息了。/p
她今天的活动量已经有点儿超标了,所以现在有点儿累,从脚腕往上,整个小腿都木木的,不听使唤似的难受。/p
不过做了有意义的事情,这本身就让人开心,直到睡着,她的嘴角都是扬着的。/p
从那天开始,她们一路南下看见的流民越来越多,林醉柳原本救了一个小男孩儿的好心情就迅速消失了。/p
直到他们到了邑天府旁边受到洪水波及的另外一个城池,邑阳城。/p
邑阳的状态比邑天府好一点儿,不过才一进城里,林醉柳就看到了遍地的人。/p
跟之前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没有办法拒绝流民,因为流民本身就是邑阳的一部分。/p
原本城郊的地方改成了棚户区,里面挤着不少的人,马车路过的时候走了好长一段才没了棚户区的影子。/p
“这些算是过的好的,有的人根本没房子住。”/p
是啊,现在这种年节,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多好。/p
廖銮一进城就直接找了当地的官员来。/p
除了是一座城外,邑阳还是整个行省的主城,因而除了城主,还有一个官高一级的布政使。/p
这二位上午一听廖銮来了,下午就立刻到了她们下榻的客栈,满脸堆笑的到了廖銮跟前儿。/p
原来即便是发洪水,京城也一般不会派廖銮这么大的官来监察。/p
镇南王是谁?整个北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王爷,除了皇上以外没人再大过他。/p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对他们这种地方官员来说简直是重中之重。/p
“王爷这次怎么亲自前来了,下官有失远迎,简直该死。”说着,那位布政使竟然还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p
廖銮蹙眉看着两人,开口道:“皇上已经因为此事大怒,你等无所作为,邑天府年年洪水滔天,可知罪?”/p
他声音凌厉,吓的那布政使和邑阳城主俱弯着腰躬身抱拳。/p
“下官知罪。”布政司说着,又道:“这柳江水势滔天,每到春末就发洪水,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p
“是啊王爷,不过王爷放心,流民已经被安置好了,绝对不会打扰到您,下官为您准备了晚膳,还请王爷赏脸。”/p
这话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林醉柳坐在里屋,冷着脸听着这两个脑满肥肠的人奉承着廖銮,只觉得讨厌极了。/p
“混账东西。”廖銮大概也是气急了,毕竟林醉柳从来没见过他打人。/p
他现在一脚踹翻了邑阳城主,眼神冷厉,几乎下一秒钟就要杀了他。/p
“如今百姓流离失所,你们还有心思办膳?尔等尸位素餐,罪加一等,该杀。”/p
长年在边疆打仗,廖銮每次生气的时候身上都满是煞气。/p
这二人被他吓的一跳,顿时也顾不得什么当官的面子,一下跪倒在了廖銮面前。/p
“王爷饶命啊,王爷。”方才的话是邑阳城主说的,他跪走着向前两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