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日理万机,这点子小事儿实在不应该叨扰您,只是妾实在是担忧肚子里的孩子,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主见,想着还是问问比较好。”/p
“泛红血丝?”/p
三夫人是个聪明的,她能韬光养晦这么长时间,还成功的避开定远侯夫人怀下孩子,肯定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p
一般情况下,什么小事儿她都能自己一个人扛了,只有真的碰上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才会告诉林醉柳,两个人一起解决。/p
如今,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了。/p
“三娘的意思是说,身体出了问题?”/p
林醉柳不敢耽搁,孩子毕竟是大事儿,别的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孩子不行,现在还在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柔弱,还是应该好好注意才行。/p
听闻林醉柳的话,三夫人先是急忙下意识摇了摇头,接着才像是反应过来,此时面前的人一定可以帮她,她这才缓缓点了点头。/p
“实在不瞒王妃所说,的确是有些怀疑,毕竟……我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又太不是时候,总归不是在所有人的期待当中出生的,妾身这个当娘的,还是想了为他多谋划谋划。”/p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因为她知道,林醉柳跟她,他们两个人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只要她有情有义,她们的利益甚至还是绑在一起的。/p
相反的,如果她畏畏缩缩,一副什么都不敢的样子,这才会让林醉柳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队友。/p
听到她的话,林醉柳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她伸出手来,直接抓住了三夫人的手腕。/p
这一摸,她才陡然一惊,惊声开口说道:“怎么回事儿?”/p
这段日子她看三夫人面上红润,气色也十分不错,应当没什么大碍,所以也就没有给她摸脉。/p
因为即便是在现代,孕检也是一个月才有一次的。/p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才不过月余,原本弹动有力的脉搏竟然变得这般微弱,“你的喜脉怎么变得这般微弱了。”/p
原本脉搏跳动的好,说明胎儿也健康,可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很显然,她肚子里怀着的胎儿也十分不健康。/p
“你最近都接触什么东西了?”/p
她色厉内荏,语气十分严肃,这下原本还懵懂的三夫人也察觉到不对了。/p
林醉柳大概是镇南王妃做的久了,也养成了一副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如今竟然连她都开始着急了,难道她的孩子真的危险了不成?/p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第一个孩子,她心里自然紧张,紧忙开始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接触了什么。/p
可是她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平时谨小慎微的自己到底接触了什么能够伤害孩子的东西?/p
“王,王妃,妾身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最近到底接触了什么,自从怀了孩子以来,我连熏香也不敢点,吃食都是小厨房单独做的,应该安全得很。”/p
这就奇了怪了,林醉柳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三夫人这人她如今也是有些了解的,绝非那种空有美貌没有能力的草包。/p
她心思十分深沉,对待身边的人也十分小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通常只使唤自己身边两个信得过的丫头。/p
林醉柳吸取了皇后娘娘的教训,跟三夫人嘱咐过不少事情,按理说也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p
可能如今,这孩子显见着就可能会活不下去了,林醉柳心下着急,可是没法对症下药,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p
她哪怕开了安神补胎的方子,若是事情解决不了,这孩子还是会出问题,她有这种预感。/p
“你最近可有吃什么药?”林醉柳思来想去,既然不是身上用的东西的问题,那么问题一定就是还出在吃上。/p
况且,在吃的东西上面下药也是最容易隐藏自己手段的一个方法,毕竟东西进到嘴里以后就再也没有证据了,不像是用的东西,总还会留下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p
“没有,妾身哪儿敢瞎吃?还是王妃您给开了方子,一直在用着。”她说着,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有些惊讶的开口道:“还有一个,侯爷认识一个郎中,原来曾经治好过他的顽疾,所以颇得他的信任。”/p
“如今妾身身怀六甲,侯爷体恤妾身,特意从那个郎中那里请来了补药,妾身想着侯爷倒是不至于伤害妾身,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因此也一直在用着。”/p
听到这话,林醉柳先是挑了挑眉,接着开口说道:“不知道三娘是否方便,将父亲给的方子交由我看一看。”/p
三夫人不明白林醉柳为什么要看定远侯给的方子,毕竟定远侯求子多年,是万万不可能伤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