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看你是没有什么不敢的了,简直是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很,你爹在世时是这么教你的吗?”/p
廖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直接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p
那桌子“砰”的响一声,放在桌上的茶杯盖子发出碰撞的刺耳声音,在这片安静的天地里显得尤其刺耳。/p
只是,正在被威胁的人此时却不为所动,廖銮安静的坐在那里,像是根本听不见似的。/p
“祖母严重了。”廖銮又说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接着抬起头来,他直视着廖老太太,语气十分坚定严肃。/p
“先父在世时曾以身作则的教导孙儿,生而为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孙儿不敢有所违背,因此一直严谨遵循着。”/p
提到这个话茬儿,廖老太太就更生气了,原先在廖銮还小的时候,廖老太太就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和她的儿子生过一次气了。/p
当时的镇南王也如同现在的廖銮,一心只爱自己的王妃,也就是廖銮的母妃,只是镇南王妇人丁单薄,加之廖銮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又不好,而镇南王妃却也生不出别的孩子来了。/p
当时的廖老太太心里是十分着急的,她并非不满意自己儿媳妇的身世,只是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镇南王只娶这一个,多少让她这个当妈的心里不痛快。/p
如今,廖銮又提到这个问题,让原本心里就成着这件事儿的廖老太太更加憋闷了,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了眼睛。/p
“总之我是不会承认她的,这等地位低下,又犯了无所出的女人,根本也不应该被我们镇南王府承认。”/p
廖老太太忽然变得强硬起来,让原本打算好好和他说话的廖銮也有些上火,他原本就浑身的清冷之气,如今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p
“那孙儿便也直接告诉祖母,这件事儿孙儿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既然已经决定了是阿柳,那这辈子就永远是她。”语气十分强硬。/p
“你!”廖老太太怒目圆睁,猛然站起身来指着廖銮,“你这个不孝之徒!”/p
廖銮根本从来也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孝不孝顺他自己心中有便罢了,绝对也不会在意别人说他孝不孝顺。/p
反正他的仕途之路一片顺畅,和皇上也是交心的交情,他是什么样的人众人心中自然有定论。/p
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那些而搭上自己的幸福。/p
“祖母莫要动怒,孙儿直到祖母如今还在气头上,便先不打扰您了,祖母您好好休息,孙儿退下了。”/p
说完,廖銮没在跟廖老太太说话,转身直接出了房间。/p
身后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老人家殷切的哭声,廖銮知道方才廖老太太更咽只是演给他看的。/p
只是如今大概是真的忍不住眼泪了,廖銮叹了口气,正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被叫住了。/p
叫他的人正是方才去找他的蔡嬷嬷。/p
蔡嬷嬷此时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她看着廖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老奴还是想说说方才那句话,还请小王爷,千万别跟老太太置气。”/p
廖銮已经不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了,为了证明自己坚持自己还要和家里人僵持很久的那种年轻人。/p
凭他现在的年纪根本已经丧失了那些生气的动力,更何况廖老太太不过是个老年人罢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自己过,又何必同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生气呢?/p
“嬷嬷放心吧,本王省得。”他说着,冲蔡嬷嬷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接着离开了。/p
此时的林醉柳还在睡觉,虽然方才睡觉之前她已经和崔荷嘱咐过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她。/p
可是她今天本来就受了不少的惊吓,还落了一次水,崔荷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她睡觉休息,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她。/p
还是直接等到第二天早上林醉柳睡醒以后,崔荷才给她柄明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p
“你说,祖母昨天哭了?”/p
“是。”崔荷应了,接着开口道:“似乎还哭的挺伤心的,想来应该是王爷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伤着祖奶奶了。”/p
林醉柳不可置否,想让廖銮说什么难听的话,那是很困难的,但是他气人的方式有千种百种,只要冷冰冰的怼别人几句,换成是谁也是受不了的。/p
果然廖老太太还是不够了解她这个孙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