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林醉柳的头果然不疼了,连烧也退了,她得瑟着跟廖銮说自己身体倍儿棒根本不用吃药,廖銮却也根本不想理她。/p
不过却也切切实实的松了一口气。/p
“再吃一天的药,冬天一定要注意保暖,可不能再任由你这样放纵下去了。”他的语气难得的严厉,林醉柳也识趣儿,乖巧的点头应了。/p
林醉柳一下午都被拘在房间里,崔荷心疼王妃,在床头的榻上备了不少零嘴儿,又从书房取了话本来,这才暂且解了林醉柳的闷儿。/p
这样将歇未歇的,上午间儿廖銮就离开王府到大长公主府去拜访了。/p
大长公主身边没个其他小辈,平日里就带着自己的外孙女儿,如今听说廖銮从外面回来了,开心的不得了,早晨开始就在堂上等着了。/p
如今看见廖銮高大挺拔的身形,再想到自己上次见着他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瞬间心里就有了点儿感慨。/p
“你这混小子,这么多年可真是白疼你了,本宫不知道去看你,你便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实在是让人心寒的很。”/p
大长公主嗔怒的骂了廖銮一通,廖銮却也不在意,哈哈笑着跟长公主讨饶。/p
“实在是侄子的不是,原本理应当早些去看看您的,可这两年又实在是没时间,还望大长公主原谅侄子才好。”/p
她原也不是真的想跟廖銮生气,又开心于廖銮哄着自己,只觉得他现在可比原先识趣儿多了。/p
想到前阵子见到的那个镇南王妃,大长公主叹了口气,“你母妃去的早,也没法为你亲自择选王妃,我自认有这个责任,可自从驸马去了以后,一直郁郁寡欢的,竟把这事儿也忘了。”/p
“因而骤然听到你竟然娶了个庶女为妻,心里着实是不甚满意的,好在我已经见过了,你这王妃娶的也是个好的,这下我便也放心了。”/p
廖銮并不知道林醉柳已经提前见过大长公主的事儿,如今听了心下倒是讶异,试探的开口问道:“大长公主已经见过内子了吗?”/p
听他这么问,大长公主便知道林醉柳并没跟廖銮说前阵子赏梅的事儿。/p
那天的事儿淮安县主已经同大长公主说过了,她一边不满这群京城贵妇人似长舌妇一般的行径,一般不禁心下赞叹着林醉柳确实是个能沉得住气的。/p
如今再一看她不是个喜欢说小话的,心下更满意了,不过这事儿林醉柳不说,她却是要跟廖銮说说的,镇南王府无上威严,哪容得了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诋毁。/p
想着,大长公主细细的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廖銮一点,眼看着廖銮的面色越来越沉,心下知道他恐怕也是对这个王妃满意的。/p
“我想着你媳妇儿不同你说也是怕你生气,可我却是万不能容忍这事的,谣言绝对不是三两下就出现的,你需得查查。”/p
她的嘱咐廖銮一一应了,最后才沉声开口:“长公主放心,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任人口舌的。”/p
大长公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p
“你媳妇儿呢?今天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她也不是在挑理,只想着那姑娘礼数周到,这会儿廖銮过来了,她肯定也会跟着过来的。/p
听大长公主问了,廖銮苦笑了一声,道:“不是阿柳她不愿过来,实在是昨天得了伤寒,还发了高烧,身体正虚弱着。”/p
这人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得了伤寒了。/p
她细想了想,那天在院子里却是见着林醉柳冻的不太舒服,当时没觉得如何,如今想想,这人应该惯是怕冷的,得了伤寒也得怪她。/p
她不是那种倚老卖老的人,知道错了就会努力改正,因而她几乎是立刻有些歉然地看着廖銮,“都怪我那天邀了她来赏梅,她不好开口拒绝,我也不知道她畏寒。”/p
“大长公主不必歉疚,她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还有点儿发烧,也无甚大碍。”/p
其实哪里是无什大碍,如果不是廖銮严肃的拘着林醉柳,恐怕按照她的活泛劲儿,这人今天得捅破了天去,/p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大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点头应了,二人唠家常说了一会儿,大长公主便开始轰人了。/p
“还是快回去守着你媳妇儿吧,那可是个好姑娘,你这混小子记着别寒了人家的心才是。”/p
大长公主对林醉柳的印象实在有些好的过分,廖銮有点儿无奈的起身,由着大长公主轰他出门,这才回家去了。/p
他也有些担心林醉柳,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崔荷能不能管的住她。/p
小黑一身黑色在纯白色的一片雪地里显得异常惹眼,廖銮一甩披风,潇洒的翻身上马,很快就雪地里就扬起了一阵马蹄落地之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