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忽然像是不要命一样,扔了剑伸出手,汇聚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想着廖銮迎面劈了过来。/p
廖銮被这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挥出剑,直接插进了祁敬越的腹部。/p
这一切的活动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廖銮没反应过来,众人也都没反应过来。/p
待他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再去看,祁敬越已然没了气息,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软趴趴的倒下没气了。/p
“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像是吃了药变疯了似的攻击廖哥。”/p
“不清楚,没准儿是被人控制了,你说呢,小林。”/p
封消寒平时叫林醉柳,既不愿意叫嫂子,也不愿意叫醉柳,最后只得取了大家对林醉柳的称呼,叫她小林。/p
现在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自己还在女扮男装,十分不自在。/p
不过他的这句话倒是给了林醉柳灵感,她原本就觉得祁敬越这样连番找死的行为有些怪异。/p
她视线不经意一瞥,忽然惊讶的开口说道:“国师跑了。”/p
“什么?”众人也都惊讶的朝着国师所在的方向去看,可能是看纪将军已经死了,祁敬越也不行了,他竟然十分识时务的逃跑了。/p
大家还在无语的当口,那边离祁敬越尸体忽然开始蠕动起来。/p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几十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个诡异的尸体,生怕出现什么超出大家理解的状况。/p
不过好在不是尸体在动,因为在动了几下以后,忽然从祁敬越的嘴里,爬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虫子。/p
这虫子看着恶心极了,带着祁敬越的口水还是胃液,身上湿哒哒的一片,身体蠕动着冲出了他的口腔,想着廖銮的方向爬。/p
廖銮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么恶心的东西,更是不愿意用飞羽剑去杀,因而用脚尖挑起了地上祁敬越的剑,一把刺穿了那个虫子。/p
大家都被恶心坏了,季尧寒更是看不得这些个虫子什么的。/p
“这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好恶心,我不行了,我想吐了。”说着还呕了两下。/p
“我猜,这个大概就是控制了祁敬越的东西吧。”林醉柳站在大概已经能确定,祁敬越方才就是被人控制了,而且控制他的不是别人,就是一直以来他委以重任的盟友。/p
也就是南诏国的那个国师。/p
她就知道,与虎谋皮,永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p
“国师给他下了蛊虫,他才会忽然出现不受控制的行为对付廖銮。”而蛊虫,自然就是刚才从他身体里爬出来那个绿了吧唧的恶心东西。/p
众人心里各怀心思,不过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打扫了战场,大家又往前走了走,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安全的地方坐下休息了。/p
实在是太累了,一直在赶路,然后又接连经历了两场高强度的战斗,所有人都不行了。/p
就连廖銮这样体力逆天的人也感受到了疲惫,虽然也有可能是两个认识的人忽然都接连死了让他觉得有些兴致不高。/p
总之,此时他的头靠在林醉柳的肩窝处,一言不发,呼吸平缓,一副不愿意被人打扰的样子。/p
大家逃出来时只带了为数不多的口粮,如今一放松下来,所有人都感觉饥肠辘辘的,于是三五成群的到林子里打猎去了。/p
封消寒和季尧寒也搭伴儿去了,冬天山里的动物少,所以能找到的东西也不多,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林醉柳才看见他们两个回来了。/p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只山鸡和一个灰色的野兔,俱都已经扒好皮褪好毛了,另一个人手里则抱着些干柴。/p
冬天太冷了,在野外待着,还是有点儿火光比较舒服。/p
再说了,他们总也不能吃生肉。/p
才一走近林醉柳,季尧寒就兴奋的说开了,“柳姐,你不知道,林子里太大了,不过好多动物都怕冷,有的还冬眠了,不然我和封哥可以猎一头野猪,咱们这么多人都够吃了。”/p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林醉柳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在外面就把动物处理好了?”/p
“正好看到一条河,虽然已经冻上了,不过不够冷,冻的不深,我们把冰凿开,在水边儿处理的。”/p
封消寒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说道:“我记得我们上山的时候就一直有条河跟着,没准儿就是这条,我们可以跟着河下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