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銮确实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虽然同祁敬越和祁敬玄在一起玩儿的时间比跟祁敬珩少了很多。/p
然而毕竟也是从小到大认识的关系,心里一直还是抱着期待的。/p
没想到……/p
他的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满是凌厉的瞪着祁敬越身后穿着黑袍的那人,看也没看林醉柳一下,开口说道:“这人是南诏国国师。”/p
“什么?”林醉柳和封消寒俱都惊叫出声。/p
之前林醉柳确实听廖銮说过,观澜给他的通知上面告诉他,一直被关在地牢里有人看压着的南诏国国师已经逃跑了。/p
不过再怎么样,她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直接跑到了祁敬越身边。/p
不对,或许根本就是祁敬越救了这人,然后两人才在一起做出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来的。/p
林醉柳想着,抬起头打量起那个黑袍人来,这人整个脸和身子都埋在袍子里,林醉柳连样貌和身材都看不出,更遑论说认出这人是谁了。/p
她看着廖銮,低声开口:“会不会……是认错了?毕竟……”毕竟这人捂的太严实了,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啊。/p
廖銮摇了摇头,面上看着十分笃定,“就是他。”却也没解释原因。/p
没有必要解释原因,只知道结果就可以了,结果就是,祁敬越真的和这人狼狈为奸。/p
观澜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给他送一封信,告诉他如今暗羽卫的运营情况,曾经南诏国国师还在地牢里的时候,也会通知他的情况。/p
当时观澜就同他说过了,这人的嗓子已经被他们用刑弄哑了,如果说这样也无法证实这人就是南诏国国师的话。/p
他十分清楚的记着观澜曾经说过,他左手的大拇指不见了。/p
也不是莫名其妙不见的,是被观澜活生生踩下来的。/p
刚才这黑袍人穿着一身大袍子,说话的时候指着廖銮喝林醉柳的手廖銮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没有大拇指。/p
这样的巧合组合在一起,任谁也没有办法不怀疑,这人应该就是从地牢里逃跑的南诏国国师。/p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做出来的?一个负责出人,一个负责研究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p
林醉柳说着,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很是不满意这群人的做法。/p
“自然。”祁敬越却像是杀了个寻常猫狗似的,一点儿自己变成了杀人狂魔的自觉都没有。/p
“我恨不得让这天下来给我们家的人陪葬,那人说的果然没错,只要这么做,你就一定会一步一步的进来,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有什么能做的?”/p
到后面祁敬越的话已然是看着廖銮说的了,他向来认为自己真正的敌人就只有廖銮罢了。/p
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廖銮的能力卓绝,绝对不是他轻易就能赶上的。/p
不过还好,现在他马上就要成功了,成功杀了这个人,然后凭借他的能力,那个草包皇帝祁敬珩又没有别人帮忙。/p
到时候整个天下还不是他说了算?/p
祁敬越想着想着已经有些得意忘形了,在一场聊天当中,廖銮总是能成功找到这人说话的重点在哪里。/p
如今他就十分敏感的捕捉到了祁敬越嘴里提到的“那人”?/p
“那人”是谁?听他的意思,这人好像对廖銮,甚至是他们这一行人都有些了解。/p
并且既然他如今是在帮助祁敬越,那就说明这人是他们对立的一方。/p
有与他们对立的人非常了解他们,然而他们却根本想不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更遑论说知道这人有多大本事了。/p
这样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队伍里的四个人想到这儿都禁不住皱起了眉。/p
廖銮虽然知道,祁敬越大概是不会把这人的真实身份告诉他的,不过能套出来一点儿是一点儿,他还是开口问了。/p
“你说的那人是谁?”/p
他省着冷凝严肃,像是故意给祁敬越暴露出自己十分忌惮那人的样子,祁敬越大概是觉得他们如今的状态已经不足为惧,十分轻敌?/p
他看着廖銮,忽然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还以为镇南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没想到也有忌惮的人。”/p
说着,他目光一转,往人群中看了看。/p
“这群乌合之众实在不值得你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来救,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人的身份,不过陈年旧事最好都了结清楚,可别糊里糊涂的着了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