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他就气,明明他伤得也重,又在他亲娘手底下挨了一顿板子,还没有找他们麻烦呢!他们居然还敢找上门来,一张口就是一百两,真是不要脸!/p
赵天宝扬长而去还不忘把麻袋收走,大有誓不让他占去一点的便宜的意思。/p
小虎子像一只死狗一眼躺在地上,打到最后他也懒得反抗了。除了刚开始的那一脚,剩下的都打在了屁股上,这让他更加难堪!明明他什么也没有错!不是这个赵天宝说起,他也不会带他们来!明明是李朝露那个贱人不肯给布,他有本事去找她啊!/p
小虎子扶着墙,撅着屁股站起来,那屁股肿得老高,他走动一步都觉得疼。看着赵天宝嚣张的背影,想起他刚刚提起来的一百两银子,他愤然往墙上一砸。/p
“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p
然后一个不稳跌坐下去,正好屁股着地,巷子里瞬间响起一阵杀猪一般的惨叫。/p
赵天宝刚出巷子,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一阵天籁,想起那半月辗转难眠的时光,心中的怨气都散了不少,浑身舒畅。/p
因为教训了人,撒了火气,走起来的带着风,哼着小曲一只脚踏进了府门,冷不防的一根七寸来长一寸来宽的灰褐色板尺就横在他面前,距离不到一寸。/p
他咽了咽口水,想把脚提出去,就被一把揪住了后脖颈子,一提溜,两只脚就进了门,身后的大门也在这一刻关得严严实实。随着关门那最后一下沉闷的砰声,他的小身板也跟着就是一抖。/p
他骨头一软就往面前人的腿扑了过去,抱住她的裙摆就死不撒手,撒娇道:“娘嘞!下手轻一点嘛?”/p
…………/p
另一边。/p
顺子依言抱着三匹外表包装的极好内里却早已被踩的破烂不堪的天云纱站在琼筵学馆外头,陆陆续续的学子从外头归来,琼筵学馆在边城一带也是声名远播,收的学生年龄不齐,见着他了也免不了多打量几眼。/p
凉风从右侧的湖面上夹着柳树的轻香徐徐吹来,湖面一片碧色,临畔生长的几棵柳树枝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枯黄却还泛着少许绿意的柳叶,低低的搅在水里。在往上看,就是一片立水而建的高大建筑。琼筵学馆有一大部分都是临水而建的,风景秀美,堪称一绝。/p
屋顶的青瓦在冬日艳阳下闪着柔和的光晕,顺子站在大门前面腰杆挺的笔直,也不理会旁人的眼光,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灰袍的中年男人捻着胡须上前来。/p
“小后生,你来可是求学?”/p
顺子上前一步,脊背微弯显得十分有礼,语气却没有半分谄意,“先生可是这琼筵学馆的学生?”/p
中年男人颔首,委婉的说道:“不过这琼筵学馆选拔学生一般在春秋之际。”/p
他看顺子的年纪也不大,学馆里也有他这个年纪的学生,他手中又抱着厚礼,只以为他是来拜师的。/p
“晚辈是来找宋先生的。”/p
“宋先生最是刚直不阿,最不喜谄媚之徒,你要是就此进去,说不准还要被他赶了出来。”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寻后门,不如去找陈先生吧,他是宋先生的妻弟在学院里的话语权也高,你拿着东西去寻他,这事就跑不了了。”/p
顺子定定的看着他,默了良久,才像是认命一般叹了口气,想起朝露交代过的要有礼貌。不过读书人酸腐又重规矩,废话还多,叫他上房揭瓦行,叫他与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真的为难他了。/p
“我并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