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双冬显得兴奋异常,片刻才有些难过的说道:“不过可惜,我这一簪子下去,将他的喉咙扎了个对穿,他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p
闵二吓破了胆子,“双冬,双冬啊!我可是你的亲爹呀!你,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吗?”/p
“不。”闵双冬闻言退了一步,将踩在她背上的脚收了回来,“我当然不会杀你。”/p
闵二趁机滚开身子,手中不忘抓着刀,坐在地上,刀冲着闵双冬,笑得阴邪,“死丫头,果然是娘胎里的贱种,只要我去报官,你就死定了!杀人,呵呵,你居然还敢杀人!”/p
闵双冬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不急不恼,“你去啊!”/p
她曲半膝,与他对视,“我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而已,哪里能杀得了一个成年男子。明明是父亲急于兄长的婚事,想将我卖了换钱,却在最后良心悔悟,反过来杀了那个人……”/p
闵二听了脸色渐渐发白,不管是卖女儿还是杀人,他都在这个村子里混不下去了,他之前之所以敢动手,就是笃定了那家窑子背后势,人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他本来是想过几天向村子里的人说她跟野男人跑了,无论她们信不信,都是一个说法,明面里都不能将他如何,可这死丫头不知是不是福大命大,这样都能跑出来,还杀了人。真是生的了好本事。/p
闵二思索片刻,将手中的刀撂下,笑得谄媚,“爹不过是说笑的,你是爹的好女儿,现在回来了,你不知道爹有多高兴啊!爹怎么会去告发你呢!”/p
闵双冬:“……”/p
她看了看闵二,又看了看闵大郎,有时候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谁都不信的鬼话,偏偏他们还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就不觉得可笑吗?她现在是听了都反胃。/p
她拔起铁棍,将木簪簪回头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上散的乱七八糟铜板,指尖轻轻的扣在桌上,闵大郎立刻了然,将怀里的铜板悉数拿出,放在她一旁的桌上。/p
闵双冬眼睛都没抬一下,她只是睇了闵二一眼,才从容淡静的开口道:“不知好爹把你的好闺女卖了一个怎么样的好数目啊?”/p
闵二看着她,心中没底,才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将里面的银钱通通倒了出来。/p
闵双冬睇了一眼,看着也有五六两的银子,不过她可不相信他爹这么大方,说一下就把钱都给拿出来了,她讲铁棍砸在桌上,闵二吓得一怵。/p
他僵持半晌,至于脱下自己右脚的鞋子,倒出两颗碎银子,“都,都在这了,真,真没有了。”/p
在闵双冬准备拔下她头上的簪子的时候,他吓得腿都软了,苦着脸道:“真的没有了!就,就卖了十两银子,剩下的都在这儿了,其他的都给你大哥置办聘礼了,真没了!”/p
“十两银子。”闵双冬垂下眼帘,“这价说起来我都心动了。”/p
十两银子可够他们衣食无忧好吃好喝一个年头,可她在这个家里,创造的价值又何止这十两银子。/p
“那边死亡率大,钱就高……”闵二发觉自己说错话,急忙挽救起来,“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大哥的婚事急昏了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p
“我知道。”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了。/p
闵双冬站起身来,闵二就殷勤的走上去,“丫头回来的晚,可是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去。”/p
闵双冬看着他的眼睛,浑浊脏污,恐怕还在打什么不干净的主意,她心中一凛,不过想起朝露之前交代过的话,也就放松心态,如果他就这样的画,她不会在如何,可他还给有什么小动作,那就都不用她出手了。/p
闵二直接将她请到正屋里,“以后可不能委屈你了,你就住着,来,棍子爹给你拿着。”/p
她自然不会信他,只是握着手里的铁棍,“这怎么好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