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被他这咋咋呼呼的一句说的摸不着头脑,可见他提起夜王她又忍不住想问。/p
她似不经意的笑道:“你才多大啊,还知道夜王的标志?”/p
对于这一点顺子很是笃定,被朝露这么一说还有些不服,“我当然知道了!这夜王是我们玉麟县的英雄,是大恩人,当初要不是他,这玉麟县说不准就在北狄人的铁蹄下踏平了!”/p
朝露默了半晌,又问道,“你说的标志是什么意思?”/p
“掌柜的你看那箱子上的图案!”/p
朝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箱子的一侧上印着一朵形似梅花的东西,连缀着的几朵梅花下还有几个点。/p
朝露看着有些眼熟,又说不出个所以然。/p
“那是榆叶梅,就像是王爷一样,花瓣底下在藏几颗小果子,就像是我们这些百姓一样。我们会在王爷的庇佑下过上太平生活。”/p
朝露扭头看他,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是在说认真的?”怕是中毒不浅吧,不过是一个图案就能被解说成这样。/p
“这是大家说的!”顺子急了,“当时我虽然没有多大吧,但这些事情肯定不是杜撰出来的,玉麟县确实是在战火里保存的最好的县城!”/p
朝露看着那些人已经越行越远,那箱子上的图案对她来说也渐渐的模糊了,可心底的念头却更加的清晰起来。/p
以前府上请来了一个绣娘,说是绣工一顶一的好,负责教府上的小姐。将军府上的小姐不少,嫡枝庶枝旁枝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可她偏生就盯着她,说她年纪最大却不学无术,最应该好好教养。本着尊师重道的行为她也忍过几次,可惜了那个绣娘实在没有掂量好自己的本分。/p
她这人对于不爱做的事情却被人逼着做本就有很大的反感的,她不喜女红本已经用心去学,却回回都要被她拎出来贬低,拿她妹妹出来做榜样,言语之间还有挑拨之意。以她的身份甚至都不用告诉老夫人就可以让她走人。但是她忍下了,憋了几日,等到向老夫人交公的时候,她就绣了一副不伦不类的绣品上去,还特意感激了那位绣娘的细心教导,结果自然可想而知。/p
在大梁刺绣方面最不喜的就是花果同枝,两方争艳,当初她绣的样子就很像那箱子上的图案,不过没有那么的好看。/p
只不过,现在为什么会变成他们口中的夜王的标志?巧合吧。毕竟当初那和她玩的那么好的人,审美上肯定和她一样清奇。/p
朝露如实想着,对街上来的这么一堆人又是锣鼓又是箱子的实在好奇,又经过一些打听,在百姓七嘴八舌的讲述下才明白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p
本以为不会到来的灾银终于在下旬的时候姗姗来迟。天祥镇分到了一笔不菲的银两用来重建新居,只等来年开春县衙把人重新调回来分配屋舍。而这些人就是准备把这些分配到吉庆街上的银两交给吉庆街新任的亭长手上的。/p
朝露看着队伍走的方向,看来某人的要心想事成了。/p
朝露平时在铺子里顶多就是算算账,所以她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往果园里跑,去看看红果种子的生长情况,吕贻贤从苏三娘那里弄来一种纱,不过肯定不是响云纱就是了,否则她肯定是看不到齐整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