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忽而笑开,“我能做什么呀?我只是想起这几天从你嘴里说出去的一些话而已。”/p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可看不得李有庆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不会教女,那种愤恨,那种郁闷,那种愿意相信她的执拗与无力,她统统都不想再看到!/p
她的确在一开始就已经想错了。哪怕是想做好现在的李朝露忘记以前的沈辟芷的身份,可她多多少少还保留着以前的行为处事习惯。她做事随心,却不知道还有别人会被她所累。毕竟以前没有人敢指着长公主的鼻子说她不会教女,不会有人敢指着当朝皇后的鼻子骂贱人。/p
她现在只是李朝露而已,一个出生在小吉村想要凭自己的努力重新走回京城的李朝露而已,名与利,她都要好好收着。/p
朝露的眼神与以前的淡然无物不同,是从所未有的坚定顽强,李柳珊看明白了她的改变更加的惶恐不安,立即矢口否认,“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p
朝露也懒得跟她装糊涂,“不就是你在传我夜半与人私会,传我李家开铺子的钱是我爹娘卖女儿的钱!这么现在不敢承认了是不是。是因为你在撒谎,所以不敢与我对峙吗?”/p
李柳珊这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朝露的手,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你李家之前都还连饱饭都吃不起,一大家子的丑事都闹到我爹面前来请他主持公道!你们有什么用!”凭什么现在要压她一头!/p
朝露一听,笑了,“我想跟你讲清楚一点,我当初被大房欺负,是请你爹主持公道。但不是因为他是你爹我才请他,而是因为他是李氏的族长。”换句话来说就是如果李岩不是李氏的族长,她根本不会请他。/p
同一宗族里的人闹矛盾闹到分家,本来就需要族长到场,朝露纵然心中感激李岩的不偏颇,可这说白了,这也是一个族长应尽的责任,不公正的族长如何能服众!/p
“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只会吃自己家里的,看见别人家出息了,就开始恶意诋毁钱来路不正。”朝露捏着那根银簪子放到李柳珊面前,“那照你说,你这根银簪子是半夜出去与谁私会了得来的?”/p
李柳珊气得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劝你休要胡说!”/p
朝露的手在她面前转了个弯,躲开了她来抢的手,“不过与你私会的人看来小气得很,不肯送你铺子呀。啧啧,也太寒酸了。看来是觉得我们的李大小姐配不得更好的东西了。”/p
李柳珊恨恨的收回手,“分明是你半夜与那麻子丑鬼私会!”/p
朝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你私会的时候瞧见的啊!”/p
“你!”/p
“不然谁家整天不用干活的正经姑娘会半夜跑出去?是家里没有茅房吗?还是夜里突然想做事了?”/p
朝露这句话,引得周围人大笑不止,有些原本还忌惮李柳珊的人看着这架势,也纷纷笑开了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