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都宿醉不醒了……”/p
“你是在质疑老朽?”老者不高兴的扔掉空酒瓶,又换了一瓶:“他什么样我还不清楚?毕竟……”/p
毕竟什么,他又不肯说了。/p
姜月繁聪明的没有追问,等他将几瓶酒全部喝下,脸上有了醉态,最后一瓶喝的慢慢悠悠,再次小心翼翼地问:“您是因为什么被关在了这里?”/p
“这里?”老者恍惚地看向四周,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牢狱大门,以及远处站着的狱卒,眼神有一瞬清明。/p
他阴沉的笑了:“关在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遭人陷害。”/p
皇宫哪里有真相,权贵只要一个结果,皇帝只要一个依附,他们互利互惠,做尽了天下腌臜事,却装得大公无私,最是清白。/p
老者越想越气,胸腔鼓动,在某个点又平静下来,慢悠悠的笑道:“不想知道你丈夫是如何被陷害的?”/p
想啊,怎么不想,她又不敢直白的问,怕逼得紧了老人家什么也不肯说。/p
姜月繁眨掉了一滴眼泪,心说我都装成这样了,老人家你可怜可怜我别再卖关子了,直接说行不行?/p
可她表面还是要装傻说:“不可能,他昨夜宿醉,是真的失手杀人了……”/p
“愚蠢!”老者喝的醉醺醺,恨恨道:“他根本就没有喝酒,明显是被催眠了!”/p
哦,催眠。/p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何宿醉身上却没有酒味,为何再大的动静都吵不醒他,姜月繁觉得这个时代实在太复杂了,连催眠术都有,那杀人岂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p
老者喝掉了最后一口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向护栏这边靠近。/p
他缓缓蹲下,与姜月繁对视:“老朽,我!收了个徒弟,倾囊相授,毫无保留的教他,可他怎么对我的?杀人,嫁祸!要杀我!王富贵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走着瞧!”/p
姜月繁敏锐的抓住了“王富贵”三个字,虽然名字很想笑。/p
她表示了同情和哀伤,一脸悲痛道:“他可太坏了,不是人!所以您到底教了他什么?”/p
老者是真喝醉了,脑子转不动,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催眠!我教他催眠术!王富贵这个贱人!”/p
古代对于贱人的理解,和现代有些差别,不过都是骂人的意思。/p
姜月繁心里都笑翻了,脸上却不停地流泪:“所以,是他害了我丈夫?”/p
“对,是他,就是他,一定是他!”/p
真相呼之欲出,心脏激烈的跳动。/p
“可是,为何不是别人……”/p
“因为普天之下只有我会催眠术!而我教给了王富贵!你知不知道!”/p
“那他人在哪里?”/p
老人家却不说话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醉晕过去了。/p
狱卒也来催促,说探望时间到,请她离开。/p
虽然此行没能和睡死的沈寒楼说上话,收获却不小。/p
出去只要找到王富贵,就能洗脱沈寒楼的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