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看吧。”/p
姜月繁忽然打断了沈寒楼的话，甚至已经做好了沈寒楼脸色沉下来的准备。/p
不想，沈寒楼仿佛早就知道姜月繁会说这样的话，甚至，他已经在等这句话了。/p
“好。”/p
这次轮到姜月繁奇怪了。/p
“你……就这么答应了？”/p
沈寒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p
“毕竟我们曾经都是朋友。”/p
晚饭过后，沈寒楼与姜月繁一同前去关押琴怀玉的地方。/p
虽然已经是囚犯，但琴怀玉只是被绑在了柱子上，身上依旧干干净净，没有受过什么伤，可见下人也没有多刁难他。/p
见他俩前来，琴怀玉的脸上依旧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表情，似乎这里已经消磨了他所有的精神。/p
“琴怀玉，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打算回头吗？”/p
沈寒楼最终放弃了所有的开场白，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来意。/p
琴怀玉抬起头，看了看脸上仿佛还带着些高贵的怜悯的沈寒楼，又看了看他身边站着的姜月繁，忽地大笑了出来。/p
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没进水，已经很是嘶哑，没笑几声就已经呛得他不住地咳嗽，但他还是在笑。/p
嗓子有多疼，就多能减轻心脏的带来的冰凉感。/p
“沈寒楼，还有你，姜月繁。”/p
他笑够了，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俩的名字，冷哼了一声道。/p
“你们在看我笑话？”/p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对于沈寒楼的规劝没有半分松动。/p
“我们是为了你好，本来我们没必要弄到这一步的。”/p
沈寒楼被这么一说有些脸色不善，但仍然耐着性子继续劝说。/p
“为了我好？”/p
琴怀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言语间竟然还有几分凄凉的意味。/p
“你们什么都不懂！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不过是来看热闹的而已，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高贵，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p
沈寒楼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眼前的琴怀玉很是陌生，和往日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办法重合。/p
“我们走。”/p
沈寒楼咬牙拽起姜月繁的袖子，转身便要离开。/p
但姜月繁确实一步未动，她直直地看向琴怀玉，琴怀玉也看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谁也没有避开目光。/p
良久，姜月繁开口道。/p
“不要在我们之前就给自己定义了好坏，因为有的时候，好与坏只在一念之间。”/p
说完，她也没有逗留，和沈寒楼一同离去，也不管琴怀玉到底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p
琴怀玉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p
直到走出牢房后，沈寒楼才忽然开口道。/p
“你对琴怀玉很宽容。”/p
姜月繁没有接话，默认了沈寒楼说的话。/p
“为什么？”/p
沈寒楼问道。/p
他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原因，更想知道姜月繁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两个之间仿佛又什么东西横隔在了中间，他看不透。/p
姜月繁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步伐又流畅了起来，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p
沉默，是她唯一可以给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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