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比赛,没有观众也没多少意思,我们要设比赛的台子,还要设观众的看台跟座位……”/p
“对对,我们还可以收门票钱,不能叫他们白看啊!”这是视财如命者的话。/p
不过宝臻没觉得看比赛收费不对,连忙在细节里头加上了,“这么着一算,要是观众多,说不定我们的彩头都能从门票里出来了,诸位凑的钱到时候也还给诸位。”/p
大家都不信:“一个门票卖几个钱啊?卖贵了也没人看,再说街上大字不识的一箩筐一箩筐的,这些人可不爱凑这种热闹。”/p
“那我们就先比小场,赢了的人当场发钱!这种小场子的,嗯,就按一百两的彩头来?咱们每队各出十个人。”/p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分钱的喜悦,每个队的人都觉得自己赢定了。其中因为赞赏科斗文的人偏多,切音派只能扬言另外找人来,他们这些人虽然不用上场参加比试,可比试的那些都是他们的学生,是需要他们现来教的,学生要是在台上不给力了,当师傅的脸上也无光啊!因此都急寻外援,说具体教授儿童的人还要再斟酌一二。/p
宝臻因为乔长天压根不会同意,这回特意长了个心眼:“诸位兄台,可不能回去之后因家中长辈不许就打了退堂鼓啊!”/p
她在这里撺掇的起劲,自己回到家里,想起乔长天的脾气,却有点怕了,连夜给许默写了封信,又把拼音的事说了,求他暂且把这口锅顶上一顶,反正许默在京中,乔长天鞭长莫及,也不可能真的打他一顿。/p
自己在家里缩了一宿,白天更是一大早就出门,躲着乔长天的视线。/p
乔长天果然打发人来找她,本是想将她拘在身边,谁知来人回禀说公子一早就出门会友了,气的乔长天吹胡子瞪眼,“叫她回来后不许再出门了。”/p
宝臻到了他们一行人常聚的会馆里,她是最早的,不过很快其他人也都来,更有人说:“激动的一夜都没睡。”众人都去扒拉他,果真看见黑眼圈,可见兴奋。/p
其中一人乃是江陵知州家的公子,有钱有闲,喜爱新奇事物,来了之后直接对宝臻说:“场地我找好了,就在江楼前头空地上,台子扎的高一点,那里门面开阔,椅子麻烦,打些凳子便行……”/p
宝臻连忙拦住他:“且慢,这座位得有个甲乙丙丁分等,最靠前的座位门票最高,这得弄成椅子吧?最后头的那些座位直接打成长条凳子,还有江楼,楼上咱们包下来,到时候少不得请请老爷们?或者那些肯出钱赞助咱们这个活动的老爷,也得请人去贵宾专座吧?”/p
她只开个头,众人就想到无数可操作的细节,当即这组委会就轰轰烈烈的组织了起来,有人写布告,有人去张贴,也有人开始琢磨报名的孩童来了之后要怎么教,说是为了钱,当然钱是重要一环,还有更重要的,便是这件事足够扬名,他们这些人哪怕科举上稍嫌欠缺,但都很有自信,教授个七八十来岁的孩子是不成问题的。/p
报名的孩童年纪从五岁到九岁,报名不收费,而且中午还管一顿饭,跟着学上这么一段时间,也不用花任何费用,只需要有一点开蒙的基础就行了,三百字就是最基础的。/p
这么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宝臻发现大家的热情都比她足,她充其量就是因为乔长天的压制所以才反弹一下,而大家伙儿显然是沉浸式的,人家对文化事业的热情是她这个“草包”所比不了的,不过,俗话说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她身上也多了点书香气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