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无准备，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云墨阳，也是这里的客户吗？
等等，他好像，是从另一间休息室出来的，难道，他也进入了幻境？
“没错。”云墨阳像是猜到了顾潇潇的想法，回答的很干脆：“我跟你进的是一个幻境，还记得杨沫吗？”
怎么会不记得……
几分钟之前，她还在跟杨沫道别。
顾潇潇看着云墨阳，内心翻涌起伏，心情一言难尽，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咬牙切齿的：“你奶奶个腿儿，云墨阳，耍我是吧？”
十分钟后。
尹凡疲惫不堪的坐在办公室里，好容易劝顾潇潇冷静了，这位姑奶奶差点没把心理诊所砸了，喊着要投诉他，还咬了云墨阳一口，云墨阳这会儿揉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一个牙印特别明显，稍微填上几笔，就会是一只酷炫的电子表。
“我还得去拍戏呢，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有绯闻了。”云墨阳嘴里担忧着，脸上一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他揉着手腕子，把牙印展示给顾潇潇，甚至有点有了依仗的感觉：“你属狗的吧？”
顾潇潇狠狠的瞪他一眼：“把你的狗爪子拿走，不然我给你胳膊咬断。”
尹凡头疼的不行，举起双手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恰好你们挑了同一个幻境，云墨阳就想跟你一起进去，虽然以前是没有先例，但是理论上，两个人进一个幻境，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顾潇潇大眼睛瞪着他：“他给的钱多是吧？”
尹凡：……
正中红心，让他无法反驳。
顾潇潇给他一个懒得理你的表情，扭头又看看云墨阳，眯起眼睛：“你说你，平时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抠成什么样了，怎么不学好，来搞什么心理治疗，你心理问题很大吗？”
云墨阳撇撇嘴，丝毫没有被拆穿之后的窘迫和不好意思，反而还有点高兴：“不大啊，没有你大。”
这么一说，顾潇潇就想起了自己在幻境中，跟杨沫坦白的那些话，当时只当杨沫是个自己幻想出来的人，自己构建出来的人，跟杨沫说话，就像是对着树洞倾诉，并没有什么负担，因此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堆。
现在想起来，真想穿越时空抽死自己。
她跟杨沫说自己不是喜欢云墨阳，而是爱，还跟杨沫说什么十几年，一直放不下，她咬着嘴唇，看到云墨阳幸灾乐祸的盯着自己，气的心头火苗乱窜。
最后指着尹凡：“你，给我退钱，我还要告诉纳斯，让她知道你有多不要脸！”
“不是……”尹凡慌了：“钱可以退给你，但是你，你能不能，别告诉左纳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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