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脚步声,在这样只能看到一个光圈的环境下,就算是这样的脚步声,也让我感觉到心惊。在那一瞬间,我的手电筒光就照了过去。同时,在那玻璃墙后面也射过来一个强烈的光柱。我连忙眯着眼睛,别开了脸。/p
虽然被强光照了一下,但是我心里还是感觉很高兴的。因为这就意味着这里有活人。而这个活人,应该就是周景森。/p
“你怎么下来了?”他问着,走近了我,也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气来,“摔哪了?”/p
“没,没伤到。”我拍拍身上的灰,“我听到下面有人叫我名字了。我,我才下来的。”/p
他皱皱眉:“叫你名字?”/p
“嗯。一直叫。现在,”我侧耳仔细听了听,“没声音了。下来之后,就没听到了。不是你叫的?”/p
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回答已经显而易见了。这要是他叫的,他就不会这么问我了。/p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头顶灯的光,晃了一下玻璃墙那边,说道:“全密封,下面连着地面,上面顶着顶上,四面玻璃,高两米,长宽一米多,里面全是偏红色的液体,还泡着一具尸体。”/p
他又看向了我,顿了顿,才说道:“你们元家有胎记人的尸体。”/p
我心里一惊,元家有胎记的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这些历史事件中。我现在都开始怀疑,宗祠修订那族谱的作用了。这么多人被湮灭在这勘探队的事件中,却一点记录也没有,甚至就连失踪名单里都对不上这些数。/p
而刚才,森少应该就是在观察这具尸体,才会忽略了我爬下来时的动静。我没有去盯着尸体看。一来,心里有些害怕,二来,那怎么说也是亲戚,还是这么个死法,对于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守宗祠的后备人员的我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失职的证据啊。/p
我扫着光,看向四周。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地下室,应该就在那屋子的下面。还能看到从上面伸下来的管道头,里面伸出了电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整片的水电都被掐断了。这电线肯定也不通电了。/p
除了那玻璃墙之外,还有好几个架子,有点像现在快递公司分货物的那种大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密封罐子,密封箱。甚至有一个已经被打开的密封箱里,整齐得码放着好几排密封栓。而这个就是龙屯村勘探队里出现的那种密封栓的规格。/p
注意到我的目光,森少说道:“那些都是空的。”/p
架子上,还有好几个玻璃瓶子,无一不是在完全密封的情况下。我控制不住地拿着手电筒,一点点挪着脚步,靠近那玻璃瓶子。/p
手电的强光穿过了那带着灰尘的玻璃,让我让清楚看到里面的东西。/p
那是或粉色,或红色,或黄色的液体下,泡着的各种,各种,怎么说,就是,蛇!蛇卵!蛇皮!等等,反正都是跟蛇有关系的东西。而这些都是那种小红蛇。/p
在往里,在角落还放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甚至还有一台大屁股的电脑显示器。这竟然有早期的电脑!要知道,元宵得到这房子,开始装修的时候,也不过九几年。那时候,网络还没有普及,电脑更是,整个老糖厂可能都没有几天电脑。元宵却能把一台电脑放到这里来。/p
不!龙屯村勘探队在离开龙屯村后,没多久就被叛徒袭击了。只是那些拿着枪叛徒没有想到,那一车的学生,竟然反抗了。不仅让他们死了人,还跑了很多学生。/p
有的学生,逃回家,就像精神病人一样生活到死。有些学生被抓到了,在一段时间的扣留后,被送到了老监狱里对外称是正审,其实就是监测记录。而这部分人,最后基本都死了。有些学生,是出现了感染症状,他们完全逃离了那些人的追踪,开始隐藏起来生活,并且想尽办法,继续他们那个项目的研究。这就包括了当时的元宵。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能帮助他们继续研究的外国人,他们开始对自己进行研究,甚至试药。只是一次次的尝试下,他们联系不到那些外国人了,有的人死去,有的人......活下来。可是活下来的代价就是让她的同学都去死。元宵就是这样的人!她活了,仗着元家的血脉和这种小红蛇的神奇缘分,她在感染后,又活了下来。而她的那两个闺蜜却最终死了一个,不死不活地耗着一个。/p
在那同时,元宵带走了所有样本,甚至,她拿到了更多的样本,开始了她新的研究。她从一个地质大学的学霸,开始涉足各个方面。她了解勘探队,了解这个项目,更了解元家。她甚至,在这骗婚换来的房子下,弄出了这么一个早期的实验室。/p
“元宵奶奶,在之前我们的追踪里,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依旧活了下来,甚至活得很潇洒。她弄出了老糖厂里那么大一水管的样本,还有这些,我甚至怀疑,她在这里,已经找到了那些样本最优化的配比。她真的弄出了......一种神奇的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