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少打开了那个文件袋，里面的文件都是崭新的，正是这次文华小区的档案。从事发，到各种数据的对比。再到各方签下的保密协议，甚至就连那个男人的监控图片都有。还是高清的！/p
在那图片里，有着他逃跑的背影，也有着他走进路边小店买烟的画面。在那摄像头看去，他的年轻应该是在二十多到三十岁之间。长得很大众，颧骨高，人偏瘦，真没什么亮点。这种人要不是用心去记忆的话，就算见过五六次都不一定能记住。/p
还有好几张水样化验的单子。都被称之为“未知物质”，有一份单子上写着“疑似尸油”。不过这些化验结果当然不可能会公布出去。这要真的公布出去了，那文华小区的人，估计就要有一半的人，会吐到上医院了。/p
我缓缓吐了口气，说着：“这真是尸油做饭了。”/p
森少勾勾唇：“也没什么。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p
给他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我爸之前工作的那工厂生活用水的抽水口就堵过溺水死亡的尸体。全厂人，还不是喝了好几天的尸水。/p
西风给自己倒了杯水，说着：“方老还让我转告你，他以后都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了。你要是还放不过这件事，以后真被扣了，该关就关，该枪毙就枪毙，他不会多问一句的。”/p
周景森把文件放了回去，整个交给我，再转向西风问着：“你怕了？”/p
“我？我怕什么？我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跟着你，更不怕。小时候，我们两就没怕过谁，现在长大了，还会怕？”西风说着话，喝着水，再看看那边坐在桌子旁，玩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的黑米酱，说着：“你一天玩到晚都不会腻吗？喂，你小子上了我们的船，我们的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你怕不怕？”/p
黑米酱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就说着：“老子天下无敌，好吗？怕个毛！”/p
西风就噗嗤一下：“好好，你天下无敌。”/p
“老宋呢？那退休老人家，怕了吗？”/p
正说着话，推拉门被打开了，老宋推着小车进来了，招呼着：“都干嘛呢。上菜了，上菜了。这个，我做的，你们家大厨在一旁指点的。我觉得我还挺有当厨师的天赋。回家也做给我老婆尝尝。刚才你们说怕什么？”/p
森少接了他的话：“怕死啊。老宋，怕不怕死？”/p
“切！这世界上，就我们这样的人，还能怕死？吃饭，吃饭。黑米什么的，别玩了。放下手机，洗手吃饭去。”/p
一顿饭，我们把信息都整合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就是元周，无异议。而且他是手里还有样本的人。这个样本的数量甚至已经足够让他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模样，还另外有继续做实验的样本。那么，就现在，他手里一定还有样本。这才是重点。/p
至于那个清洗计划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和梁林，这一点就有很多可能了。/p
第一天，我早起简单打扮了一下，穿着轻便的衣服就出门了。在走出胡浮生的时候，还给梁林发去了信息，约他在我们以前常去的，杂志社附近的那家奶茶店坐坐。/p
他现在是否找到工作，这一点我们都不是很在意。我们更在意的是，他那边有没有找到样本。/p
中午的阳光有些热了，奶茶店里的冰奶茶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p
我坐在以前我们常做的小桌子旁，捧着奶茶，看着手机上的小说，等着梁林过来。小店是临街的店铺，大大的玻璃窗，能清楚地看到街道上人。在看到梁林那胖乎乎的身体的时候，我就把手机调成了录音，黑屏，就这么反扣着，等着他靠近。/p
如今的梁林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傻乎乎而单纯可爱的笑容，他也没有再带着任何伪装，就这么沉着脸坐到我的对面：“我的笔记本都被你们拿走了，还找我干嘛？”/p
我笑道：“那你还出来见我干嘛？”/p
他别开脸：“习惯了！很多年前，我的生活，我的一切努力，都是随着你转的。”/p
“那现在是随着什么转的？”我朝着吧台那边喊着：“妹妹，再来一杯原味奶茶。”/p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窗外。/p
“你找到工作了吗？”我问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