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人跟个4岁的孩儿计较,倒也不嫌丢脸,再者,蛋蛋仅是实话实说了罢了。只是沈进财对小弟要求严格,训斥说:/p
“在家中教你什么来着?”/p
蛋蛋瘪着小嘴儿,满面无辜。“我没乱讲,阿焱哥就是那样教我的。”/p
求助一般看向陆之焱。/p
陆之焱才要讲话声援小舅弟,那一边沈进财呵斥说:/p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莫非人家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事儿你知道了的要讲出来么?还不给邝乡绅赔不是。”/p
这话讲的……邝乡绅恨不能寻个地缝儿钻进去。这竖子,没瞧出来,一副穷酸相居然还是书生,还有那小屁孩,4岁便开始念书了,瞧那模样还蛮聪敏的。这都是哪儿窜出来的熊孩儿呀。/p
“对不住。”/p
蛋蛋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这在邝乡绅看上去便是凶狠的一个嘴儿甩过去了。/p
陆长信自始至终绷着脸,此刻也讲话了。“拙荆五年前故去了,长信深感疼楚,午夜梦回之际却也不敢忘掉了糟糠之妻,只愿余生守着我儿陆之焱了此残生……邝乡绅,不管你有什么事儿,都不用张口了,我们陆家,是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儿的。”/p
邝乡绅满面窘迫,讲的似是他们想要闺女嫁给陆长信一般,他们看好的是陆之焱的未来好不好。/p
“长信老弟,不是你想的那样,实际上我们今日来是说……”邝乡绅急着解释。/p
陆长信摆了下手,/p
“不用多讲了。”/p
又对陆之焱说:/p
“你替我送送客,我招待进财他们,以前已是怠慢了。”/p
他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沈进财比邝乡绅尊贵了,这要邝乡绅非常不满。/p
今日给怠慢的地儿就够多的了,怎么如今还这样。/p
邝乡绅自认自己也是候家乡上有身份之人,却不想居然遭人怠慢这般,气嘘嘘的说:/p
“感情这便是秀才大人的待客之道,边某算作见识了。”/p
这会工夫知道事儿不成,长信老弟倒也不叫了。/p
陆长信虽迂腐,骨子中却也是有文人的清高跟傲骨,当下冷呵说:/p
“进财是小儿陆之焱的舅兄,我那亲家在外好长时间未归,沈家进财就是当家人,我在家招待自个的亲家有什么不对的?”/p
陆长信反问,冷漠的瞧着他,/p
“反倒是邝乡绅,不请自来,还带着女眷。知道的是你邝乡绅不把我郎某人当外人,不知道的还当是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p
“你……”邝乡绅气的面色铁青,这念书的酸儒讲话果真难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