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闹的鸡飞狗跳,沈圆圆并不知道,她不过惩罚性的给人剔透就闹出这样多的事儿来。只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是知道还是这样的结果,谁要他们作了缺德事儿呢,合该。/p
沈圆圆此刻正在家中跟曾三婶儿讲着银宝的事。/p
“身上都是伤,心口给踢了一脚,都踢黑了,一碰就痛的直冒汗,也不清楚是不是伤了内脏……浑身上下便没一个好地儿,腚都给打肿了,便由于小孩儿洗衣服把水搞洒了,银宝在家中呆不下去了,都几天没用饭了,饿的直哭,还是我家蛋蛋听见他哭跑出去才知道的,听闻银宝奶那腿跌坏了,也几天没用饭了。”/p
曾三婶儿都听懵了,/p
“这是银宝讲的?”/p
如果不是孩儿的话,她真是不敢相信呀。/p
一个小孩儿饿了几天没用饭,这人怎么这样狠心呢?再者说这农村人的孩儿是打小就干活,可那都是力所能及的活计,掘个山菜拣个山鸡蛋什么的,那也的是7、8岁的孩儿才去作,没见哪家5岁的孩儿令洗衣裳的。这可真是后母呀,便是心狠。/p
“可不是怎么的,银宝那孩儿才5岁,怎么地倒也不能扯谎,再者说那满身的伤。”/p
沈圆圆揭开小棉被,银宝正光洁遛遛的扒在土炕上,那小腚即使涂了药还是红肿的。/p
曾三婶儿看的直挑眉,/p
“我可真没看着过这样的。”/p
“谁讲不是呢。”/p
沈圆圆也叹气。/p
正讲话的工夫,土炕上银宝忽然囔囔一下,/p
“娘亲,不要打我……”声响中带着哭腔。/p
蛋蛋吓一大跳,凑过去一瞧小声说:/p
“阿姐,银宝梦呓了。”/p
曾三婶儿听的这心酸呀。“瞧瞧,这的把孩儿打成啥样,作梦都捱打,诶,可怜了银宝这样乖觉的孩儿。”/p
又说:/p
“瞧着银宝他爹也定是个老实的,怎么就要自家儿子这样捱打,怨不得人家都说有了后母便有后父亲,这话可真真不假。”/p
“银宝他爹好像去省府了,估摸不晓得。”/p
沈圆圆便道。/p
“一回两回的不晓得。银宝都给打成这样了,他能什么都不晓得?”/p
曾三婶儿才不信呢。“诶,银宝这孩儿往后的日子可要难过了。”/p
沈圆圆就是要引起曾三婶儿的同仇敌忾,/p
“谁讲不是呢。这一回银宝脑袋上开了张口子,这如果撞的狠了银宝的命都要没了。我盘算着,是不是跟曾爷讲一下,要他跟银宝他爹说说,再这样下去,银宝这孩儿……”沈圆圆欲言又止。/p
曾三婶儿更径直。“说说能有什么用?要我说呀,这样的毒妇就应当修了,哪家媳妇儿这样对人家孩儿呀,即使不是亲生的罢,那人心都是肉长的呢,怎么便可以下的了手呢。”/p
曾三婶儿愈说愈气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