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有一些玩儿赖的意思了,只是屋中的氛围可算作松缓了。/p
沈进财弟兄起身,由于跪的光景长了,便趔趄了下。/p
曾巩本来给逼着表态还有一些生气,一瞧他狠狠抿着唇的倔犟样子,这才想起他还没自己孙子大呢。心头黯骂自己越发的回去了,便劝说:/p
“我知道这事儿了,你们兄妹就安心吧。咋的倒也不能要你们兄妹给欺压了。”/p
声响就放缓了很多。又道:/p
“前几日我还特意去了一回村塾。见到你们夫子便问问你们的功课,夫子说你们作的异常好,也够刻苦。咱豹子岭多小少年都没出个秀才了,我还盼望你哥俩谁考个秀才回来。这也是咱豹子岭的荣耀,你们可不要给我辜负了。如果手头钱不够便跟我说,这不念书的话可不敢再讲了。”/p
沈进财弟兄泪水好悬没掉下来,在遭人欺压后,又有人这样关怀他们,心头都讲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儿。/p
“曾爷你安心,我们弟兄肯定给你考个秀才,不,考个贡员回来。”/p
沈进宝一边擦泪水一边道。/p
曾巩好笑。心道:那贡员是那样好考的?真当秀才是大包菜呢。只是他没打击俩人,笑着道:/p
“好,好。”/p
弟兄俩离开了曾家,天已黑了,今晚的月色有一些黯。前边的路黑漆漆的瞧不到尽头。/p
两弟兄往一块靠了靠,沈进宝小声道:/p
“大哥哥,你适才咋讲不念书了?”/p
他自始至终没闹明白。/p
沈进财轻声道:/p
“我那是骗人的。”/p
沈进宝一道惊呼,/p
“呀?”/p
村长也敢骗呀?/p
“嘘。”/p
沈进财忙捂住他的嘴儿,/p
“大晚间的你鬼叫什么?”/p
多吓人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