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圆圆恍然,怨不得这养鸡宅院中还这样干净,这沈柳氏也定是个勤快的人。/p
这样勤快的乡下人,照理说真心不应当日子过的穷,沈圆圆愈发奇怪。/p
乡下人一般宅院倒也不上锁,兰大婶径直进了宅院儿。笑着道:/p
“玉安家的这样勤快呀,又在这拣鸡屎呢呀。”/p
显见不是头一回见到这情形。/p
沈柳氏搬起头,瞧着兰大婶带着沈圆圆兄妹几人,显见懵了下。只是她跟兰大婶也是相熟的,便埋怨道:/p
“你当我这乐意拣呀,我这也是没法儿,这养几个鸡盘算着下蛋可以卖几个钱,家中的油盐什么的也是有着落了。可便是这鸡屎我见不的,一不当心还要碾一脚,不要提多烦心了。杀掉罢还舍不的,诶,便是糟心的命。再赶上这杀千刀的的匈奴兵来劫掠,这日子愈发难过了,也得亏我这鸡没给人抢走,否则连个蛋都没了……”一边搁下铁锨,一边热情的招呼兰大婶他们往屋中去。/p
沈柳氏显见是个爱讲的,虽然东一句西一句的可大家伙儿也听明白了。嫌鸡屎埋汰,还舍不的鸡下的那几个蛋,杀掉更不舍,这不就埋怨几句。/p
沈圆圆随着进了屋,沈家的屋儿非常宽敞,不像他们家那种纸糊的格子窗,人家的窗子是那种透光的流璃窗。虽然每个屋儿唯有两块,可是也亮堂多了。/p
沈圆圆私下里打探过,那种流璃窗非常像后世的玻璃,价格非常贵,沈家这些非常小的一块也是要一两钱。沈家这一下便摁了六块,六两钱呀,在乡下都可以买上一亩粮田了,他们家还真舍的。这也从侧面反映沈玉安家先前的日子是好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