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虽说田地是最要紧的,可现下已进入秋季,眼见着便要暴雪封山,庄稼地中的食粮给匈奴兵劫走了,那样这冬季怎么熬过去就成为众人的首要问题。/p
田地分的再多那也不能救命,如今众人哪家都没多余的食粮,而过冬的钱就成为迫切的须要。/p
沈玉民历来觉的自己的脑袋好使,一听闻要分粮分钱,当下囔囔道:/p
“我家的食粮都要那一些匈奴兵劫走了,钱也是没,这地跟屋儿都分完了,还有什么好分的?”/p
他这眼见着15了,再过二年就要娶媳妇儿了,钱分了他拿什么娶媳妇儿。/p
再者说食粮,只剩下那样一点,他们家过冬天,这还不晓得咋过呢,更不可乱分了。/p
“你胡诌,土洞窖里便有两布袋黍子米,你咋说没食粮呢。”/p
沈进宝是个眼中不揉沙子的,当下道:/p
“不要觉得我不知道,家中有钱,前一些天你跟奶还嘀咕说要订一户娘子给你当媳妇儿,怎么就没钱了。”/p
“小杂碎,大人讲话没你插话的地儿。”/p
沈汪氏恼羞成怒的骂道。/p
“奶奶呀,不是我们想插话,可这眼见着便冬季了,我们可是我爷的亲孙子、孙女儿,莫非你想冻死、饿死我们,要老沈家绝后么。”/p
沈圆圆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瞬时令沈汪氏住口。她的儿子沈玉民可不是沈家亲生的,再者沈玉忠年龄还小没成亲,他们这一房的四个孩儿可不就是沈家嫡亲的孙子、孙女儿么。/p
曾巩既然已主持了这一回分家,自然就要管到家。/p
“既然家中有食粮,那就取出来平分一下,村中给匈奴兵劫掠了,哪家日子都不好过,总不可以瞧着几个孩儿饿死吧。”/p
其它几个长辈也点头附随。/p
“就是就是,孩儿可是沈家的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