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差点就脑袋搬家的宫京生,依然镇定自若。/p
“是我看走眼了,你远胜当年的我。”/p
白胧说:“师兄,人鬼殊途,何必执迷不悟。”/p
宫京生说:“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却给我讲起了大道理。若保护妻子不受伤害为执迷,那我便不悟到底。”/p
白胧缓缓拔刀出鞘。/p
刀刃与宫京生的长刀材质相同,但微微泛着水光。/p
宫京生说:“水威破军,很配你。”/p
白胧的那双狭长狐目看向地面。/p
“师兄,对不起。”/p
!/p
宫京生再清楚不过,白胧若要杀自己,不会说对不起的。/p
他的目标是——/p
白色身影闪现到宫樱雪面前。/p
宫樱雪急退。/p
退退退退退退退!/p
但,/p
退不开。/p
白胧的刀刃凭空拖出水花,如蜿蜒的河流追击宫樱雪。/p
刀刃斩向宫樱雪白皙的脖颈。/p
她,/p
避不开。/p
乒。/p
水花激溅在她的脸上。/p
名为水威破军的长刀停住了。/p
是被另外一柄长刀逼停的。/p
一柄毫无特色的长刀,看起来就像是由兽骨或者巨牙打磨而成。/p
“别太过分。”/p
武禅握住刀柄的手用力,拨开白胧的刀,骂道:“你这个行为禽兽不如。”/p
白胧眼睛一眯,杀意如海浪般汹涌。他的品格就像是身上的白衣般不容玷污。/p
武禅说:“不服气?你当着师兄的面杀掉他的妻子,这叫不义。当着女儿的面杀掉她的母亲,这叫不仁。如此不义不仁的行为,说你禽兽那是侮辱了禽兽,说你一句禽兽不如刚刚好。”/p
白胧说:“不义不仁这话,武家人没有资格说。还有,我和你们武家人的旧账以后再算。现在你让开,别管闲事。”/p
武禅说:“这可不是闲事。”/p
他一指宫甜甜,“她,我的员工。”/p
白胧说:“所以?”/p
武禅说:“你杀掉她妈,她就会伤心难过。伤心难过就会嚎啕大哭,嚎啕大哭就会惹我心烦。我最讨厌女人哭。”/p
白胧说:“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p
武禅说:“你以为你今天还能杀的了人?”/p
白胧受够了废话。/p
“既然如此,先杀你。”/p
他身影一晃,刀比人先!/p
乒!/p
武禅再度挥刀击中白胧的刀刃。/p
如果他手中的长刀不是鲸级巨煞的獠牙所造,早该断裂。/p
如果白胧的长刀不是刀蜻巨煞的翅膜所造,也早该断裂。/p
此刻双刀相撞,互不退让。/p
巨大的反作用力反噬两人的双臂。/p
但武禅略胜一筹。/p
因为他肩膀燃起两团火焰般的金色符文。/p
“区区锐金咒也敢拦我!”/p
白胧朝后一撤,然后再次前纵。/p
这一次,他的速度突然比刚才快了两倍不止。/p
电光火石间,武禅堪堪躲开。/p
然后,他看到了白胧身上的变化。/p
斩鬼人的脚踝外侧,缠绕着两环流动的水圈。/p
这是?!/p
“迅水咒。”/p
白胧拖动长刀,化作一道水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