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季卓然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指核心。/p
不过，他也只是想保全自己，所以卖不卖凌盛，对他来说倒也问题不大。/p
于是他却反问，“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追究我的过错了？再说了，我也只是把甜食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p
嗖！/p
一枚飞镖擦着曲守全的脸飞过，飞镖尾部的装饰物将他的脸划出一条血痕！/p
而季卓然，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说。”/p
曲守全被他身上渗人的威压吓得发抖，却还是忍不住碎碎念道，/p
“你不能动我，你是我的女婿，你动了我，怎么跟曲烟交代？”/p
“呵，”他轻笑一下，忽然伸出大手，落在了曲守全的头上，“额叶切除手术。”/p
“什么？”曲守全没听说过这么专业的名词。/p
季卓然竟然耐心解释道，/p
“这是一种在20世纪40年代左右被广泛用于治疗精神病人的手术，甚至还获得过1949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但是后来，研究发现，切除掉额叶之后的精神病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实际上，却只是会呼吸的行尸走肉罢了，不过岳父你不用担心，这种手术实施起来流程很短，大约十分钟之后，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的感觉了。”/p
听到这里，曲守全不由得浑身颤抖。/p
他再一看自己身处的这间病房，忽然觉得这里好像白得让人窒息。/p
他明白，季卓然虽然是表面上动不了他什么，可是这个手术……也恰好让他表面上看不出来被人动过，可是实际上呢？他就成为比苗忠杰还傻的傻子了！/p
他赶紧坦白，“凌盛，是凌盛跟我说的……”/p
“嗯，”季卓然轻哼一声，又道，“你在疗养院和我爷爷相处得很好吧？”/p
“啊……这……”曲守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p
却听季卓然继续道，“听人说，你喜欢做爷爷的狗。”/p
曲守全抖了抖，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点头，“是……是的。”/p
“那他现在既然生病了，你在他病床边照顾着，像条狗一样好好陪着他，没问题吧？”/p
曲守全不想说好，可是也只能连连点头。/p
事到如今，压根就没有他说不的余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