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经布置得挺好了，曲烟却还是很意外，“所以你刚才，是在逗我玩儿？”/p
他挑了挑一双剑眉，“差不多吧，而且，就像你所说的，就当是为了我的执念，再问一句。”/p
他嘴上说着差不多，但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这里面的东西，可差远了。/p
心理医生的话依稀在他耳边响起：“你之所以如此放不下宋柔，可能是因为，首先你没有放下曲烟，否则，宋柔对你来说，应该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她的死，会让你震惊，但不会让你伤心这么久，/p
毕竟你内心清楚，是宋柔犯了错，所以有人要灭她的口，本质上，你只是起了一个推动、加速这个结果实现的作用，但是你一直责怪自己，/p
所以，其实她的问题只是表面问题，你更深层的问题，其实是你放不下曲烟，你心有执念，所以把宋柔引入局中，最后她不得善终其实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你的问题，是没有正视自己的执念。”/p
最后，还是心理医生那句语重心长的话，“而执念这种东西，你不正视它，就不可能放下它，你的人生太过圆满顺遂，所以你无法直面感情上的遗憾，但是接纳遗憾，始终是人生的必修课。”/p
而今天，听到曲烟的话，他竟然有一丝豁然开朗。/p
原来，他是在杜若面前才更加放松吗？/p
曲烟清楚的看到了程飞扬思索的神色，于是她也没有催促，等他回神过来，才诚恳道谢，“程少，谢谢你。”/p
他笑，笑容中第一次有了点释然的味道，“不客气，真要谢我，不如把我跟杜若撮合撮合，还有，别跟她去那个什么会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