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也想要尽快履行合同，但眼下最快我也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作为对你的补偿，那栋别墅你任意使用，王妈也会在这期间照顾你，你最好趁这段时间养好一点，太瘦不利于备孕。”/p
明明他嘴上说的都是利弊，可是曲烟却总是觉得，他话里还有隐约的关心。/p
是她错觉了吧？/p
她开口，“我知道的。”/p
“知道就好，我还有事……”/p
“等等，季卓然，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你。”她赶紧抢话。/p
“问吧。”他难得的耐心。/p
这通电话之后，不知道又是多久没办法联系了。/p
曲烟攥紧了手机，几乎是第一次在季卓然面前说话小心翼翼。/p
她问：“那晚的事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p
“你做的事情就像打碎一只花瓶，花瓶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也可能就是个瓷瓶，但它既然碎了，就没有了价值，你也付出了代价，所以整件事到此为止。”他理智得简直不像是在讨论自己的损失。/p
他的冷静自持和萧城的怒不可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但偏偏，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曲烟安心不少，她鼓足勇气，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怪我吗？”/p
话一问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是在多此一举。/p
多么明显的答案。/p
她搅和了他布置已久的局，逼得他远走异国他乡，被迫放弃上千亿的收购计划方案，还有，拆散了他和曲凝……/p
她都在问什么问题？答案不是已经明显地摆在那里了吗？/p
可是她还是问了。/p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片刻，是在压抑着愤怒吗？/p
可是随即，他风轻云淡地开口，“如果怪你有用，可以挽回我所有损失的话，那我会怪你，但是可惜，怪你没有一点用处。”/p
所以，我不曾责怪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