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你体内的真气，或许和溪家有关。”
溪睿愣了愣，道，“我爹娘也在溪家？”
“嗯，他们似乎也是为了你的事，不过，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你体内的真气。”季澜戉顿了顿，又道，“溪家老爷子一直没有露面，他们的进展似乎也不顺利。”
溪睿静静听完他的话，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你不必对我如此费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溪睿！”季澜戉揽着她的双臂紧了又紧，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怒意，或许是失望，又或许是别的情绪，“你如今躺在我的怀里，你还想让谁为你的事费心？”
怀里的人挣脱了出去，一双眼睛定定看着他，缓缓道，“我一直没想明白，我第一次在宰相府遇见你时，你与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真的，你为的是我这个身份，还是过去十八年苦苦寻觅的不甘心？”
深秋的夜已经开始有了些许寒凉，账内燃了火盆，却没有带来一丝暖意。溪睿揉了揉僵硬的脸颊，看向紧紧盯着她的季澜戉，自嘲的笑了笑，道，“二公子为了我的事四处奔波这许久，我确实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显得我太过不识好歹。是我唐突了……”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突然扑了过来，再睁眼，溪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都不是呢？”季澜戉缓缓俯下身子，与她呼吸交错，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如果我告诉你，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发誓要得到你，不止是你这个人，还有你的心，完完整整的你。你，怕吗？”
“你……”溪睿张口想要说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被寒冷的夜风吞噬，留下一室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