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章威突然走上前,当着群豪之面毅然而立。/p
“哗!”/p
白存孝冷冷一笑,身形突然欺上,对着他的脸上一掌拍过去,其快无比,众人但见一道素影直飘过去。/p
,功力竟不比韦由基差多少。/p
双方停顿了极短的一段时光,立刻又各自欺身攻上,韦婉儿仗的是功力深厚,而且易掌为拳,更长声势。/p
白存孝则除内力雄浑之外,还兼以巧妙的招式,打来攻多于守,抢尽先机,着着迫攻。/p
交手近三十多回合,四座群雄面前的杯中酒面上无风自动,足见这二人所激出的拳风掌势惊人。/p
又是十合过去,白存孝似乎感到颇为不耐,掌势突地又是一变,居然由快而慢,攻势却更为精妙了。/p
韦婉儿不但不见轻松,反而更形沉重,败象已生。/p
慎修在旁,数度欲言又止,十分为难。/p
摹地白存孝当胸一掌推过去,其势甚缓。/p
可是韦婉儿却望着她的掌发呆,不知道该怎么挡才好,盖以这一掌虽为直推,然其中所含的玄秘却奥妙无穷。/p
掌己递到胸前五寸左右,韦婉儿才看出来,可是为时已是不及,只好鼓气硬受这一掌。/p
掌及身两寸,韦婉儿的衣服亦为气所鼓起,仿佛是一层屏障,然而白存孝仍是毫无犹豫地直拍上去。/p
“啪!砰!哼!”/p
一连三响,依序而发,旁观诸人一起惊立,胜负已分!/p
“啪!”是衣服破裂声。/p
“砰!”是胸前受掌声。/p
“哼!”则是发自韦婉儿之口。/p
白存孝强劲无比的掌力,不但击破韦婉儿的护身真气,而且还把他打得口喷鲜血,飞跌出去!/p
她美好的脸上笼着一阵杀意,举指虚空待点出去。/p
慎修忙飞身而出道:“夫人!手下留情;”/p
白存孝收指道:“此人还不该杀么。”/p
慎修恳声道:“此人罪或不容恕,然请夫人看在他与掌门人及愚兄的一点渊源,高抬贵手留他一条活命。”/p
白存孝淡然一福道:“敬遵师兄之命。”/p
飘然归座时,震慑得四座寂静无声。/p
天龙派的开府盛会终于过去了。/p
这一个新起的宗派,虽因掌门人韦由基生死未卜而微嫌美中不足,可是在每一个江湖人心中,它已奠定崇高无比的地位,有人在暗中庆幸,也有人在暗中切齿,不过天龙派的势力确在日渐庞大中。/p
另一件奇事,是江湖上平静,天香教,碎心教一切的邪教旁门,都销声匿迹了,但这不是天龙派的影响。/p
一切的江湖纷扰似乎是追随着韦由基而生的。/p
当他活着时,江湖上从未宁静过,他一失踪,一切的纷扰也消失了,韦由基在江湖人心中,永远有他的分量。/p
尤其在几个人的心中,他的分量特别重。/p
月醒来知是梦,不胜悲!”/p
“若教此心如明月,夜夜照君夜夜心……”/p
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低声道:“环姊姊!你又在伤心了?”/p
汤章威回头皱着眉头道:“纪湄!我不是告诉你,叫你少上这儿来……”/p
胡多多尴尬地笑道:“环姊姊,我自己也管不住自己,只要一有空,我就忍不住要来看你,环姊姊,干吗你要这么讨厌我呢。”/p
汤章威冷冷地道:“不是我讨厌你,而是你不该上这儿来。”/p
胡多多奇道:“为什么?”/p
汤章威道:“不为什么,因为你定了亲,媳妇儿还没过门,若是你有空,该多去陪陪她,上我这儿算什么呢?”/p
胡多多黯然一叹道:“环姊!你不明白我的心,亲是爸爸定的,我不能说不愿意,可是我从来也没有表示愿意过。”/p
汤章威柳眉一扬道:“怎么!梅姑不好么?”/p
胡多多道:“不!梅姑是个好女孩子,我实在不忍负她,不然爸爸杀了我,我也不能答应,可是在我心中……”/p
汤章威故意地一笑道:“你心中还有个念远是不是?”/p
胡多多急道:“环姊你怎么说这话,念远太厉害,我从小就怕她。”/p
东边一声叹息,一个脚步远去了。/p
西边也是一声叹息,一个脚步远去了。/p
汤章威冷笑一声道:“看你口没遮拦,须知隔墙有耳,这下子两个都得罪了,明天你怎么见她们。”/p
胡多多脸色一变,呆了片刻,突然道:“我不管!随她们怎么办,我是一个人,总应该有选择我自己的喜恶爱憎,我不能老为别人活着。”/p
汤章威脸上一阵为难,突然作色道:“纪湄!你爸爸的生死未明,两年后还有一场大的约会,师伯到时若仍未回来,就要靠你去赴约,你的责任何等重大,怎么可以这样没出息,整天沉溺在儿女私情中,你简直不配做韦师伯的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