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写满密密麻麻黑字的纸。/p
江御一脸凝重。/p
裴衍一脸轻松。/p
“你不用太紧张，”裴衍安慰如临大敌的江御，“只需要去到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如果想听课就拿出课本，不想听就用校服罩住脑袋趴到桌子上。”/p
江御缓缓抬头。/p
好半晌，咬牙切齿道：“扮你确实很容易。”/p
裴衍耸了耸肩，很无辜：“这不怪我。”/p
江御胸口疼。/p
确实不怪你，可你看上去似乎，不，不是似乎，是非常非常开心。/p
江御压下心中的崩溃，努力心平气和地道：“好好扮我，不要……”/p
话语戛然而止。/p
江御突然想起今天上午有英语小考。/p
江御的心坠入谷底。/p
他转向裴衍说：“你请假吧。”/p
裴衍：“……为什么？”/p
江御不回答裴衍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等什么时候我们换回来了，你再去学校。”/p
裴衍很给自家老攻面子，没有反对江御的提议，而是笑眯眯地问：“那如果我们永远都换不回来，怎么办？”/p
江御煞白了脸，整个人生陷入昏暗。/p
裴衍见江御眼中的光亮熄灭，忙缓和着声音改口：“肯定能换回来。”/p
江御并没有被安慰到。/p
他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向门口。/p
却听身后的裴衍说：“你房间在这儿。”/p
江御：“……”/p
江御脚步僵在原地。/p
他忘了，他现在是裴衍。/p
江御眼睁睁地看着裴衍走出房门，去到对面自己的房间。/p
江御站了好一会儿，再一次捏了胳膊上的肉。/p
很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