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p
病房的门从外边打开。/p
开完会返回的裴衍刚走进房间，就见到床上的莫然掀开被子跳下床，红着眼睛跟鼻子，大狗狗般朝自己跑过来。/p
裴衍被抱了个满怀。/p
直往后踉跄两步，才站稳身形。/p
“怎么了？”裴衍抬起双手回抱住莫然，安抚般轻拍莫然绷紧的背，“做噩梦了？”/p
莫然埋在裴衍颈间的脸摇了两下，蹭得裴衍脖颈、心里止不住地痒。/p
“没有做噩梦。”/p
裴衍拉着莫然回到床上。/p
把黏糊糊，格外依赖自己的莫然塞回被子。/p
途中手腕一直被莫然攥住。/p
裴衍怀疑若是有胶水，莫然绝对毫不迟疑，拿胶水把两人的手粘到一起。/p
“我，”莫然耷拉着脑袋，“我太坏了。”/p
裴衍：“……”/p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p
裴衍顺着莫然的话往下说：“你哪儿坏？”/p
莫然做错事的小孩儿般偷瞄一眼裴衍，又飞快凑近，讨好地亲亲裴衍的脸，亲亲裴衍的唇。/p
才小小声道：“我欺骗你，惹你生气，惹你伤心，还让你流泪，我……太坏了。”/p
裴衍：“…………”/p
妈的。/p
好可爱。/p
好想……咳，不能光天化日搞颜色。/p
“老婆，”莫然举起裹着厚厚纱布的右手，严肃正经指天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p
裴衍忍无可忍捂住莫然的嘴。/p
莫然懵懵地眨巴眼。/p
软软地唤：“老婆。”/p
裴衍面无表情捏一下莫然呆萌的脸：“光说没用，要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