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尖锐。/p
像巴掌般狠狠地扇到裴父的脸上。/p
身居高位的裴父听惯阿谀奉承,被陈老糊这么一大耳刮子,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怒火中烧,刹那间怒火就窜上了天灵盖。/p
可裴父却不敢发作。/p
裴父得罪不起陈老。/p
因此哪怕被陈老糊了一耳刮子,却也只能屈辱地赔着笑,恭敬地送陈老离开。/p
一直到陈老的车子消失在视线,才敢收回目光。/p
却直直地撞进裴元漆黑的眼眸。/p
裴父心里莫名一寒。/p
裴元礼貌地唤:“爸。”/p
凉意窜上脊背,裴父僵硬地哎了一声。/p
裴衍勾起唇角,一副纯良的模样:“教语文的王老师只在前天给我上了一节课,英语、化学、生物老师一次也没有来,我虽然是天才,可也不能全靠自学……”/p
停下几秒,真诚地问:“您说对吗?”/p
裴父一叠声答应。/p
此时裴元的卧房内。/p
裴元呆呆地坐在床沿上,面容呆滞而木然,像是死去了一般。/p
裴母生怕裴元心脏受不住昏过去,又心疼又没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