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p
小镇远山的山神庙。/p
云姨、黄师傅、张叔……全都站在山神庙内。/p
陈锦书取下后背上的包袱，将其在众人面前打开。/p
白花花的银元。/p
陈锦书极有耐心地把银元分成均等的部分，朝面色惊疑的云姨等人笑着道：“你们一人一份。”/p
云姨等人面面相觑。/p
“……班主，”云姨小心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p
陈锦书答：“你们再跟着我会有危险，拿了这些银钱回到老家，或者去到别的戏班谋一份差事，不要同人说认识我跟小衍。”/p
云姨眼睛里浮出泪光：“班主，我想继续跟着您。”/p
黄师傅苦着脸道：“我跟了您五年，不想离开。”/p
张叔高声道：“我们都不想离开梨园！”/p
面对众人的渴盼，陈锦书冷下脸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些银钱足够你们生活一阵子，也能使你们做些小买卖，我与小衍还有事，就先离开了。”/p
说完不顾众人的挽留，大步走入漆黑的夜色。/p
山坳中。/p
裴衍唤出存放在004商城中的棉衣，递给陈锦书一件，给自己穿一件。/p
瞧着陆陆续续走出山神庙的云姨等人，裴衍拱进陈锦书的怀里，不好意思慢慢吞吞地道：“因为我，使你解散梨园……抱歉。”/p
陈锦书拥住怀里的裴衍，笑着道：“其实我早就解散梨园了，你不用说抱歉，相反，我该对你说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