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内。/p
蒋河与蒋童去了巷口警戒，把空间留给裴衍跟楚钰。/p
手腕做了局部麻醉，失去了知觉。/p
裴衍笑眯眯地瞧着楚钰在自己皮开肉绽的手腕上穿针引线，毫不吝啬地赞扬道：“这精湛的手艺，要是搁在末世前，都能开一家制衣店了。”/p
楚钰没吭声。/p
埋着头。/p
心无旁骛地紧盯裴衍的手腕。/p
一丝不苟地缝合。/p
看起来很正常，可一点都不正常。/p
裴衍忽地伸出手，食指抵住楚钰的下巴，迫使楚钰正对自己。/p
裴衍看到了一双被血染红的，浸满了自责与痛苦的眼睛。/p
裴衍微微弯起了唇角，轻轻浅浅地笑：“你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那不是我，我很开心。”/p
楚钰眼角的泪无知无觉地滑落。/p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丁点声音。/p
嗓子仿佛灌满了水泥。/p
疼。/p
好疼。/p
可楚钰知道，他没有资格喊疼，他伤了裴衍，他差点就杀死了裴衍。/p
裴衍完好的右手勾住楚钰的脖子。/p
借着力气倾过身子，软软地吻了下楚钰颤抖的唇。/p
裴衍糯糯地道：“我活着，我在这儿，不要哭，不要让我心疼。”/p
裴衍不说还好，一说楚钰眼泪流得更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