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楠喝完酒,放下杯子,用两只手夹住她的脸,当成和面那样揉来揉去。
“你睁大眼睛看好了,像我这样的男人要什么。”他对她呼出一口清冽的酒气,抿嘴拍了拍她的包子脸,妖孽地一笑,“乖乖地,嗯?”
他走向舞池,扬起手臂打了个响指,电子音突然低声一转,像是有感应般,换成了热情奔放的森巴舞曲。一个纤细腰肢的女孩转了个圈,摇晃在他面前,伸出雪白的手腕,朝他钩了钩。
阮正楠回以微笑,在女孩擦身晃荡的时候,缓缓脱下了外套,甩在安信的脑袋上。安信啪开衣服,看到贴身跳舞的两个人穿的已经不多了,嘴巴不可抑止地张了起来。
在接受传统教育的生活里,眼前这种场面实属罕见,而且香辣剌激,狠狠地刺激着安信的神经。
阮正楠脱了外套只着桃心紧身t恤,露出了结实的手臂,此时这双手臂正搂着怀中女孩的腰,使她和他贴的更近,对舞的女孩穿着吊带裙,裙角刚过臀,她在乐声里稍稍摇摆了一下,红色蕾丝内裤就若隐若现。
男人低头深情款款,女孩仰面媚眼如丝。赤裸裸地奸情横生啊,安信看的差点流鼻血,他们的肢体语言很夸张,女孩光滑如丝的大腿攀附在阮正楠的腰上。
这个时候,隐约也high到了极致。
电子厅传来dj的声音,他混在快节奏里长叫:“今晚我们这里最帅的先生和最美的女孩已经high起来了,大家还等什么呢?”
余下吃冰喝酒的男孩女孩一拥而上,纷纷滑向舞池。
安信擦了擦鼻子,手臂上挂着阮正楠的外套,在人缝里传来传去。乐声高涨时,跳舞的人两两一组,面对面跳起了更性感的黏巴达。
她锁着脖子挤到正楠身边,按住耳朵大声嚷:“正楠,我先走好吗?”
阮正楠捞起舞伴的腰,贴面一转,对上安信。他停了下来,俊朗的脸上细细地淌着汗,但他不去擦。
“你不是要我签合约吗?”他眯起眼睛看她,声音有些冷,和刚才跳舞的热情迥然不同。
安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他点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周身的冷意愈发明显了。
她拧着眉毛与他对视,终于等到他发话了:“这样吧,只要你也能让我开心一下,我就签了这份合约。”
安信迫不及待地挤到他身边:“真的吗?”
阮正楠点头,环视四周:“当然,如果你能跳舞胜过她们,我也可以为你做一件事,这是吧厅的规矩。”
“你想让我斗舞?”
“不,准确地说,我想看你跳舞,为我一个人跳舞。”
安信面有难色:“我只会跳mj的,其余的不精通。”
阮正楠转身要走,说:“随你了。”
吓得她赶紧拉住他的手臂,朝卡座里拖:“好吧,好吧,让我准备一下。”
阮正楠低下头,帅气的脸凑到她面前,不动。安信狐疑地望着他,他不耐烦地说:“擦汗。”她扯了扯嘴角,掏出手绢帮他擦去汗水。
阮正楠懒洋洋地坐了下来,卡座镶嵌着他的身子,好像与他帝王般的气场相得益彰。他撑住额头,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安信。
安信有如芒刺在背。
她站在原地绞尽脑汁,觉得以她三脚猫的街舞技能是没法pk掉场地里的女孩的,不如另辟蹊径。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头上戴了个兔子耳朵,身上的樱桃小丸子长袖衫也换成了白色紧身衬衣,全部都是她花钱租的。
她看到阮正楠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暗暗给自己打气。虽然有些扭捏,理论上跳给这个妖孽看还不如上街跳快闪,但喻boss交代下来的任务她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leftleftrightright;goturnaround;gogogo!”她一五一十地跳起了兔子舞。
关门放boss43204339(水儿)
阮正楠面无表情。
想来是这等俗气的舞蹈没法入大少爷的眼了,安信抓着卷毛想了又想,突然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伸出攥成一团的小拳头:“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阮正楠吝啬给她任何眼神。
她不泄气,微微一笑,松开掌心,叫道:“surprise!”
但其实没有什么surprise,她的手掌空空如也。不过不要紧,她的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安信飞快地掏出裤兜里的自制大图贴,趁阮正楠看她右手时,再虚空一抓摊开左手,将印制着他图像的q贴伸到他眼前,笑呵呵地说:“这是你的脸哦,很可爱吧?”
q贴上的阮正楠穿着橙色战铠,举起一枚很q的剑,正扭头坏坏地笑着。安信屏住呼吸,心里念叨着“阿米豆腐,阿米豆腐,网上资料别误我”,希望他接受这个小礼物,那可是她从他的资料档案上找来的灵感啊!
阮正楠看了一下她的手掌,懒洋洋地拿起大图贴,轻飘飘地丢在了果盘里。
“无聊,”他百无聊赖地说,“我要看你跳舞。”
安信低下眉,把心一横,决定拼了。先活动了一下脚踝,揉了揉肩,她突然在震天音乐声里跳起了《天鹅湖》。
扬手,姿势要优美;踮脚,身子要尽量伸展开去,以表现天鹅优美而纤秀的脖颈,当然能用眼角去瞟,配合着迷离凄美的目光更好,网上不是说过“雷人者无畏,无畏者无罪,雷死一个当垫背,雷死两个成速配”吗?
即使被人讥笑,能拿下那份合约,她什么都能忍。
于是在喧闹的舞吧里,很多人都能看见,一个满脸“自恋”的女孩在火热的《眉飞色舞》里跳着蹩脚的芭蕾。
阮正楠果然哈哈大笑,她咬着嘴继续跳。舞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