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澜握着手中的药瓶,垂下了眼帘,“寒音,既然公子上了人家的马车,我们就走吧。”/p
应澜本来是担心煜承伤寒未愈,来给他送药。没想到他却惦记着人家的酒,想来病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这药也不需要了,是自己多心了,何苦走这一遭?/p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炽热而明媚,但却莫名让人心生焦躁。/p
红颜醉,他怕是还想着德崇公主吧!这酒本是边陲小国进贡,没有名字。只因公主喜欢喝,煜承就为它取名红颜醉。应澜一直都在想,他每次喝的到底是酒还是回忆?/p
“小姐,小姐?”俚歌推着应澜,还能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盯着手中的药瓶发呆好久了,一句话也不说。/p
应澜一时惊醒,没反应过来,“嗯,怎么了?”/p
俚歌眉头微蹙,有些担忧,“我们都已经到了,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奴婢刚刚喊你半天都没有反应。”/p
应澜拍拍俚歌的手,安慰道,“噢,可能是今天起早了,有点困,精神不济,我休息一会就好了。”/p
俚歌松了一口气,“嗯,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这些天照顾公子,累着自己了呢。”/p
应澜笑而不语,可是笑中难免带了一丝苦涩。/p
寒音把她的脸色看在眼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应澜自小要强,看她非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若是戳破,怕也是尴尬。可若是不说,自己也心疼。/p
她与自己斗了这么多年,在我心中早已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自家妹子受了委屈,情路坎坷,做哥哥的,怎能看她痛苦而无动于衷呢?/p
看着应澜形单影只的背影,寒音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冰块儿,要不咱俩喝一杯?”/p
冰块儿、木头是寒音和应澜为对方取的外号。应澜经过家庭变故,承受打击,明明是如花的年纪,可天天绷着一张脸,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偏偏活成了沧桑的老太太,寒音就为应澜取名冰块儿;寒音武功高强,可却出身寒门,喜欢用木材练武,应澜为取笑他,取名木头。/p
应澜回眸一笑,“好啊,红颜醉。”/p
寒音一噎,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自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她居然还点上了。红颜醉,这么名贵的酒可要花我好多银子的。寒音捂着胸口,一脸肉疼。/p
“你个死木头,没听小姐说累了,想休息,你还喊她去喝酒。”俚歌气得跳脚,“小姐,这大白天的喝酒不好,要不你先去休息,等晚上俚歌陪你喝,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