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琤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捏着白玉骨扇的手也跟着紧了紧,蹙眉有些不悦:“我并未怪罪,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p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是夫妻,举止的亲密不过寻常,你这样……”多生分!/p
君琤方才顶多算是恼羞成怒,眼下却是动了真气。/p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p
不管是下腹那股子被镇压的火气,还是心上正烧着的怒火,都来的莫名其妙且气势汹汹,烧的君琤情绪烦躁的很,说话的语气自然不会太温和。/p
“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p
君琤这话中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厉。/p
江霆听明白了,也懂了。/p
闻言抬起头,黑眸中除了不变的宠溺之外,还多了些释然。薄削的唇角微勾,不再是平日里清冷粲然的笑,而是透着邪佞肆意。/p
轻轻颔首:“嗯。”/p
若是将江霆从前二十五年的生命历程写作一篇文章,记录君琤有关的片段要占据其中篇幅的大半。/p
在族中的那段时间,江霆的世界是灰色的,灰蒙蒙的阴霾将原本蔚蓝的天空遮个严实,色泽也染的沉甸甸的。/p
每时每刻,脑中都被灌输着他将要肩负的责任,眼前充斥着杀戮与背叛,死亡每每同他擦肩而过。/p
没有片刻停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