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特喜欢看小龙翻白眼,不由和他商量:“那怎么能比,你爸爸妈妈并不是和你过一辈子的人。那个,刚才的表情没看清,你再做一遍好不好?”
“怎么不能比?我已经被某人试验得很没归属感了,如果连亲情都不再守住,恐怕真的变成一无所有。”德拉科被小呆盯得厌烦,终于又翻了一次。小呆发誓回去要把这段记忆提炼出来,在冥想盆里重播一百遍阿一百遍,但还是接着说,“你才十五岁,不用想这么多吧。”
德拉科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啊,可是爸爸妈妈会想,潘西会想,其他朋友也会想。”
“我和奥丽会支持你的。”小呆下保证。
“我选别人,你和奥丽也会支持的。”德拉科早就知道小呆没原则,奥丽好收买,他的保证不值钱。
“你已经有决定了,干嘛写信给我?”小呆又窝回躺椅上。
“多少有点不甘心吧,找你聊聊会好过点。”
“你也原谅潘西了?”
“不知道,至少得给她一个教训吧。”德拉科知道自己狠不下心,却真的不愿意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小呆,你们去南美洲把我带上吧。”
“不行,你教父和我说好了,你还是暑假留在家里,开学去学校,好好培养一下归属感吧。”小呆下了决心,不能再把别人家的小蛇当猫儿养。
晚餐时候卢修斯回来了,斯内普用眼神警告小呆不要乱说话,小呆则是很郁闷又得端端正正坐着、严守礼仪吃饭。聊了几句卢修斯的事业、斯内普的旅行,纳西莎却把话题引到了德拉科身上。
“小龙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与卢修斯的顾虑不同,纳西莎更担忧斯内普和小呆影响到德拉科的取向,所以在这方面格外关心。
小呆一口红酒差点喷出去,德拉科也是差点被噎着,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才说:“我还小呢,妈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纳西莎回忆起自己上学时与卢修斯出双入对,望着桌子另一端的丈夫,笑得甜蜜。“不小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和你爸爸订婚了。听说你昨天专门跑了趟霍格莫德的女妖占星馆,哪里可是以擅长预测爱情著称(最新《时尚体验》有广告)。说说看,是哪个女孩子?虽然你和潘西青梅竹马,但是斯莱特林的好几个女孩都不错,莱斯特兰奇家在拉文克劳的两个女孩也很好。”纳西莎不大计较是谁,但是“女孩”是一定要强调的。
德拉科垂下眼睛盯着盘子,仿佛今天的食物格外值得捉摸,“真的不着急,妈妈,我才十五岁,还是想把精力都放在学业上。”
“也不能这么说,”卢修斯发话了,“纯血家族的子女订婚都早,你不抓紧时间,也许合适的人就被别人抢走了。沃尔顿打算向帕金森家提亲,今天还问我会不会反对。你和潘西差不多是一起长大,比别人都要好一些,所以还是看你自己的意见,我明天再给他答复。”
德拉科的右手忍不住握紧了餐刀,他抬起头看向父亲,想着自己早就下了决心,但是却没法开口说话。潘西是最适合他的,无论家世、性格、习惯,多年的相处已经让她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同进同退,闻弦歌而知雅意。尽管彼此没有承诺,但是那份信任与默契,那份他以为会持续一生的友谊,足以让他和她如他的父母一般相守一生,彼此是对方最坚定的支持。
五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我想,我不知道,潘西是怎么想的,她的意见也很重要。”德拉科还是下不了决心亲口断绝另一种可能,他想,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放下,就像教父可以走出莉莉的阴影,小呆能够坦然面对他的父亲。
“咯咯,”奥丽笑出声来,“哥哥真是不勇敢,什么时候把我的勇气分你一半好了。”
“奥丽,不要把你在学校的那套带回家,否则,下个学期就转学去布斯巴顿。”卢修斯后悔以前太纵容女儿,小呆想起奥丽身体里的灵魂,开始专心吃东西,不去干涉人家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