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谦哥呢?他去了何处,忘忧寺还是燕山呢?我这里也给他留着地呢。”
她到周天之后,便将阮谦带去金殿,此后二人便已,不过阮谦受了重伤,修为也在金丹期,这次聚会无论如何都是赶不及的。阮容道,“谦哥如今正在燕山修行,魔本有意收他为徒,被谦哥婉拒,却依旧十看重他,还授了他卷天魔令功法,在燕山地位不低,只不知魔是何意了。”
阮慈道,“魔自然对极恶大道也有浓厚兴趣,这次琅嬛大劫,白剑若是『露』面,便小心了。”
她并未提起燕山一脉可能是洞阳化道统的怀疑,毕竟没有真凭据,此事不宜广为流传,否则反而会为洞阳道祖提供因果。听说阮谦在燕山有了栖之处,感应中他似乎对此也很是满意,便知晓他到底有傲『性』,不愿攀附姐妹二人,此时这去处正适合他。便微微点头,道,“这般也好,谦哥在燕山也不会少了机缘的,他离我甚远,血缘又近,各势力想落子,都会先去试探他,这便是他的机会所在了。”
阮容轻声道,“情祖已在我上落子,柳寄子曾是洞阳化,谦哥牵扯了白剑的因缘,你让各道祖都来琅嬛周天取青华万物天的残片,眼看大劫将临,他落子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她有忧虑地望向远处那团团灵炁,姜幼文和莫神爱撕掳了半日,不知为何,忽又同仇敌忾起来,和苏景行、沈七争抢那好的洞府,此时一边拌嘴,一边相携而行,苏景行和沈七的遁光却是早去得远了。阮容道,“在此之前,我不知能得几进益,在大劫之中,可否起到助力呢。”
见阮慈一时不答,只是颇觉有趣地望着二人的遁光,又道,“他俩也是有趣,吵吵闹闹,彼此厌恶,但个化却也是从天甬道处同道来此,好像不结伴而行,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似的,如今多少人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阮慈也是会心一笑,这收眼神,笑道,“若说成就洞天,只怕在大劫前,已是无有机缘,如今大周天本源都在收敛力量,做劫前后的准备,不会再有足够成就洞天的气运起伏了。”
她这般定论,阮容也不诧异,而是颔首赞同,显然柳寄子也做这般想,她本体在海,化却行动自如,这非得是和柳寄子神魂交融有的神通,阮慈此时等于是和个人交谈。她又道,“但不能成就洞天,便不会有吗?未必如此,我各有各的处,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瞧周天变局,说是道祖谋算,但终出剑之人,谢姐姐她不也只有元婴修为?”
她这般说来,似乎心中已有成算,阮容却是不会追问,只是神『色』略松,又听阮慈提到谢燕还,阮容呼吸也不禁一顿,片刻后缓缓道,“她……虽然狠辣,但气魄也的确令人佩服,只是如今被困在白剑道域之中,还能得来吗?若是不能,此局始有她,结尾却少了这么一个人,未免也有几寂寞。”
阮慈点头道,“她应该快来了!只是……”
“来的她,还是她吗?”
二女不由又望向了洞天中没有一丝阴霾的青空,似是透过这层青空,望见天真的道韵屏障。此局即将终了,谢燕还也该来了,此时,她又在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