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从金丹而元婴,不啻于脱胎换骨,乃是从心灵到体、神念,都完全转化存在形式的漫长过程。其尤其是以‘破境’二字为主,或是要突破自己的心魔,或是要突破自己在修为上的积累,或是要突破自身气运的不足,这金丹三关,不知拦住了少修士。便王真人次徒纯真人,若不是阮慈气运极盛,带动洲陆局势,让他那些未曾谋面的族人因此消亡,无形间圆满了关隘,便要在金丹境界困到终老。因此这圆满关隘的故事,不论么曲折离奇,艰难险阻,众人听了也不会有诧异,但偏偏李平彦的途却是顺遂无比,似乎然便会避开一切波折,阮慈其余几人生入死,在瘴疠时时提防,当时还以为李平彦没能赶上,乃是气运不足,谁知他那时候已是金丹关隘圆满,正在准备破境元婴了。
若是仔细说来,他那金丹关隘,倒也不能说不刁钻,其一便是要寻回师尊,将金波宗上下理顺。这一名金丹修士来说,本也是极其艰难的任务,其师外远游,已是年未归,便连去了何处洲陆都不好说。哪怕是金波宗大长老面,都不知何时能寻回人来。但偏偏就在他遭遇关隘后不久,师父便自行归来,他前往外洲寻找机缘未果,倒是又收了几名徒儿。李平彦将他离去之后一切波折禀,又说起阮慈杀了师弟的事,其师非但无有介怀,反而认定要谢阮慈为他清理门户。又面见大长老,析厉害,此后转去外门,将自己这一脉传承留给李平彦掌管。
这金丹关隘圆满之易,实在是超寻常,其余二也是此,是因人成事,他人行踪、心境有关,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不似姜幼文的金丹关隘,要搜集种从未见过的奇毒,便是有阮慈相助,他自身也有一身的本事,行走洲陆照旧要花费许时间,经历无数坎坷,没『逼』去外洲,已是有运气的了。不过姜幼文圆满关隘之时,自身积累已是极厚,在金行之地取得奇毒之后,带着金行之灵来到扶余处,果然攫取了宇宙虚空一种莫测奇毒,借此一举破境元婴,若说是破境本身用时,又比李平彦快了许。李平彦从金丹圆满到最后成就元婴,闭关了数百年,他开始突破的时间是几人最早,但成就得却是最晚,期间也不知错过了少热闹。
众人听他说完,都是连呼不可思议,姜幼文笑阮慈,“不知太微门那猴子来不来,若是来了,可让她观望李师兄,李师兄途这般平顺而无波澜,其实也是一种禀赋,许是气运极为旺盛的缘故。”
阮慈笑,“气运我也可以望见,青灵门也有使到此,必然可以辨,不必一定要神爱过来。你是想她斗嘴了罢?我知啦,你成就了元婴,而她尚且还在金丹境界,你定是要摆你元婴上修的派头来戏耍她了。”
说着,便将李平彦细看了几眼,摇头,“李师兄气运虽然健旺,但却未有超你等太。”至于她自己,便不必说了。
她只能观看气运,但青灵门众弟子却可观照更维度,阮慈见姜幼文还要说,便,“别想啦,神爱现在忙着呢,只能守在扶余下方,要等这一波外来客散得差不了才能神,她只是金丹,也没资格代表太微门来此。等青灵门使到了,请他观照一番也就是了。”
又半真半假地点姜幼文,“我可还记得你在恒泽我说了什么,下之大,我辈无不以途为重,我瞧你可是有些心了,幼文。”
姜幼文一听,犹受了什么侮辱一般,直跳起来,“慈师姐,你什么意思!我——我不过想摆些威风,你却拿这话来栽派我!”
众人见他斗嘴,都是当作乐子来瞧,无不失笑,李平彦,“我宗长老也说过此事,她观照之,我福德稍厚些,因此师父返回之后,便求了一本福德功给我,碎丹成婴的经过虽然漫长,但却无有什么波折,只是一味水磨工夫而已,耐心足够,便可抵达彼岸,或也这门功有关。”
苏景行,“青灵门所修,以运为主,功德、福德大,恐怕也不精通,既然李师兄长上这说,应当便是福德不错了。看来李师兄可尝试触碰福德大,途平顺,要比我省心了不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