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月前刚小竹岛被‘谢燕还’击退,对其经天纬地的气魄法力余悸犹存,更畏惧那气象万千的劫力,只觉得谢燕还既然渡劫成功,那现的实力又要比小竹岛时更加可怖。殊不知其实真正肆虐众真的人站他旁边,阮慈颔首道,“阵盘之事,自然着落我身上,你只需听我吩咐行事便可。”
她早已生疑,觉得封锁三国的阵盘不像南株洲众真的手笔,今身临其境,融会贯通,已知其中委曲。当下便暂别刘寅,往坛城飞去。不出半日,已重临坛城之上,俯瞰那浮空坛口,又望向那宁山塘,一时不由感慨万千,半日方身形收束,为凡人模样,往城中巷道落去。
此时的坛城虽然已经不宝芝行停泊码头,但一样周围几国商队必经之地,依旧热闹非凡,熙熙攘攘,凡人修士各自城中来来去去,飞舟起落不定,好一派繁华景象。城中亦有不少人议小竹岛之变,凌霄门等三宗撤到坛城附近,也把大量的消息带了来。
以阮慈此时之能,神念一扫之下,小半个坛城的动静都瞒不她,甚至无需特意运法,也可以隐隐觑因、气运之变,要寻个老丈实再简单不,身形一展,已重回她数百年后常走的街头,只青石苍苍,街角檐头似乎已跳出时间长河,八百年来丝毫未改,便连那老丈的身影,似乎都已被烙印了时间之中。
阮慈步步向他走去,不知何时,又成了昔日那小厮模样,棋摊前诸多人客仿佛都突然想起急事,毫无所觉地呼应离开,巷子里只余老丈独坐棋摊之后,斗笠一顶,笑看阮慈,道,“小货郎,你从何处来?”
阮慈心下百感交集,搬开小板凳坐了下来,答道,“我从来处来。”
四周景『色』,犹烟云淡去,老丈目中『射』出精光,向阮慈看来。
阮慈轻轻道,“我下了很多局棋,都你强邀我,老人家,今日我来这里,邀你再下一盘棋。”
话犹未已,眼前棋盘展开,她老丈身入那天地棋局之中,四周云雾缭绕,恍惚间只无数气机显,坠入那无垠棋盘之中,为诸多各含道韵的奇特棋子,老丈身后法相展开,乃一尊顶天立地的多手多目巨人,此时周身眼目,全都次睁开,望向阮慈,口中隆隆道,“那便再下一盘!”
他伸手采下一枚天星,往下一落,便只一枚大星往阮慈方向砸来,一路擦带火星,仿佛只要落实其身,便毁天灭地的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