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彻睁着大眼睛,“你喜欢我父皇?”
谢晚用力点点头,在萧彻心里又扎上一刀,“是,我喜欢陛下。”
只有这样,才能让太子殿下对他死心。
“为什么?”萧彻紧紧掐着谢晚的手臂,嘶吼出声,“为什么啊?!”
谢晚动了动嘴唇,充满歉疚地垂下眼,“对不起,殿下。”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父皇呢?没有道理的啊……”萧彻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就是因为你昨天见了他一面,你就喜欢上他了?”
谢晚垂着眼说:“是的。”
“你!”萧彻掐着谢晚的两只手臂,用力得仿佛要把骨头掐断。
萧彻猛地挥掌打了谢晚一巴掌,谢晚猝不及防,猛地被打翻在地。
萧彻哆嗦着手指指着他,“你这个……这个贱人!”
“本宫不会让你进宫的!”萧彻一把过去抓住谢晚的肩膀,对准谢晚的嘴唇就要吻下去,忽地手臂一痛,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殿下。”谢晚收了银簪,将萧彻扶到床上,脱了他的外袍和鞋子,自己走到桌边趴着,他愧疚得睡不着,他知道自己很对不起萧彻,可是他也必须要这么做。
萧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不熟悉的床上,他坐起来,看到美人趴在桌边,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是回到了他在西春楼过了夜的那个早上。
他依稀想起来昨天和美人起了争执,美人说……喜欢他父皇!他的瞳孔骤然缩紧,一股强烈的戾气自下而上窜上来,他披上外袍大步走过去,抓住谢晚的肩膀,刺骨钻心的凉意从手指一下子传到了四肢百骸,冻得他一个寒颤。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到美人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角沁出了冷汗,抠着桌角的手指骨用力到发白,他有些慌乱,“美人儿你怎么了?”
他看到美人睫毛上和眉毛上都沾着白霜,像是刚从雪地里走过来一般,可现在明明才入秋……
谢晚依稀听到萧彻的声音,长睫勉强颤动了一下,他想说没事,喉咙却冻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来人!叫太医!给本宫叫太医!”
萧彻拿了厚被子把谢晚的身体裹住抱到床上,叫下人拿了几床被子往谢晚身上盖,“美人儿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到了。”
不久太医来了,诊断过后,说谢晚是中了一种蛊毒,但是他从未见过这种毒,有些无能为力。
萧彻抓住太医的肩膀命令他:“怎么能无能为力呢?你给本宫好好看!”
老太医连连跪下告饶,无奈摇头:“太子殿下,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治,请殿下恕罪。”
“你……!”萧彻刚要发火,忽然想到什么,“太医院又不只你一个太医!本宫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来人!去叫太医!把在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本宫叫过来!只要能治好本宫的美人,本宫重重有赏!”
“殿下……”
萧彻刚发完话,就听见美人在叫他,他回头看见美人睁开了眼睛,连忙坐到床前问:“美人儿你怎么样了?”
谢晚嘴唇冻得发紫,凤眸里闪着脆弱的光,像是冰雪雕砌的美人,“我……没事……老毛病了……挺过……就好了……”
萧彻快哭了:“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本宫心疼。”
谢晚长睫颤动了一下,“殿下……你……是……好人……我……不值得……”
萧彻看着他,目光虔诚而认真,“你值得,本宫说你值得你就值得。”
谢晚眸光微动,闭上眼睛,“我……心里有人了。”
萧彻脸色一变,“本宫不会让你进宫的!”
很快又来了五名太医,前四个诊断完,皆摇头,萧彻快疯了,指着最后一个太医威胁:“你要是也治不了,本宫就把你们五个一起斩了!”
前四个太医吓得直嚎:“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
只见第五个太医气定神闲地走到谢晚床前坐下,眉目温柔地看着床上之人,探上他的脉搏,皱眉略一思忖,声音异常低沉好听:“殿下,臣有办法。”
萧彻大喜过望:“什么办法?”
那太医站起来,看向萧彻,道:“能解毒的药有一味药引比较困难,是陛下佩戴的胡珠,若能拿到,便可解良娣的毒,不知殿下可否能向陛下求到?”
父皇的东珠……那是父皇很宝贝的东西,萧彻闭了闭眼,道:“你们照顾好本宫的良娣,本宫现在就进宫去找父皇。”
又走到谢晚床上坐下,拉过被子把美人儿的手盖好,对他说:“美人儿,你等着本宫,本宫一定给你求来胡珠帮你解毒。”
谢晚睁开眼睛,道:“殿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