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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之六:平地遇棍

在村里常驻的收野货的店面中,月儿拿这上好的首乌,只换到了价值几副药的钱。而十几年间,月儿和娘亲早已被迫接受了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实在不算什麽罕见事。

她把钱放在药店里,说了午後过来拿药,便出了村,向山上林子里走去。

村中早有传闻,说这山林中有猛虎,除了有些本领的猎户,鲜少有人敢深入林间,她倒运气极好,连狼群都没撞见过。她十分喜欢这山林,在这里,不会有人的欺负她,嘲讽她,她可以安安静静地打发时间,给家里拾柴,采果子,有时还能找到些草药。今天她捡了不少干柴,还摘了些野梨子,把藤筐装了大半满。正午时分,她沿著熟悉的路到了林间溪流边,走出了一身香汗,她便将筐子放到一旁,掏出帕子在清亮的水里浸湿,擦了擦脸和颈子,又把鞋子除下,把一双白白的小脚伸入水里嬉戏乘凉。

“呦,这不是寡妇家的丧门女儿吗?”身後突然响起嘲笑,月儿俏脸一沈,扭过头去,见到村里猎户的学徒李二和梁山,结著伴,一脸讥笑地走了过来。

她不出言搭理,这种村民的冷嘲热讽,她三五日就会体会一回。小时她还大哭或反击,现在大了,知道越理睬这些人,他们就越趁了意。若冷冰冰的不理会,他们反倒觉得无趣,也就不继续招惹她了。

李二两人见她冷著脸不回话,心中不爽,走近了来,继续说著:“一个妇人家,天天往这林子深处跑,这麽不安分,该不是来这里会情人的吧?”

两人相视,嘻嘻笑起来。村子里对这疯丫头的流言都传了十几年了,说她当年被山里的妖拐跑,迷了神窍,後来送回村子,专为吸人气,村里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是因她而死,连她自己的亲娘也不放过……还说她经常夜里跑入林中跟怪鬼混,然後第二天清早,她家门口就会出现野货,是她侍奉怪过夜的报酬……这丫头的名声早就臭了,所以都过了及笄之年,还没人上门去说亲,谁家愿意娶个不干不净的媳妇呢?

他们的话说的难听,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此时早就该跳起来,哭著跑去寻死觅活了,可月儿还是板著小脸,头都不回。

李二和梁山都是二十上下的岁数,又跟著猎户学了点本事,在村子里颇是得意,现在却被个寡妇的下贱女儿蔑视了,两人气便不打一处来,见月儿的藤筐放在一边,梁山上去就是一脚,把筐踢翻,看著里面滚出来的木柴和野梨骂道:“怎麽,你的山中情人又给你送礼了?你今晚又要来给他们陪睡了?”

“干什麽!”月儿不禁怒了,伸手要去捡回那几个野梨,梁山故意几脚把梨子踢得更远,月儿没有穿鞋,此时小脚被她藏在裙下,不便起身,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辛苦采来的梨子都给踢开。

她脸上染怒,瞪上梁山,却不知,一边的李二早瞥见她裙下半掩著的雪白小脚,看的发愣。他心想这丫头果然是个浪荡货,光天化日露著脚,不知是要勾搭谁,而那小脚白生生的,勾的他移不开眼。这时,那脚忽缩入裙底,李二醒神,发现月儿发现了他的窥视,脸上怒中又透了羞,瞪他。

抛开其他,这丫头生的是极好的,眼似春水,腮如娇杏,乌油油的头发衬得皮肤细腻润白,村里没一个姑娘比得上她。她这般容貌身段,既然已经饶给了山里的怪,何不让他也沾些便宜?这麽想著,他便面露笑,上前几步,嘴里道:“怎麽,那小脚能晒给山中情人看,给我们兄弟看看,又有什麽了不起?”说著,他便蹲下,伸手去揪她的裙子。

月儿从未想到他敢如此孟浪,又慌又怒,喊:“你做什麽!”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李二全无防备,顿挨了个正著。

她手柔若无骨,打人本不疼,伤的倒是李二的自尊,他怒起,一把扭住了月儿的两只胳臂,不顾她的挣扎斥骂,将她拽倒在地,骑在了她的腰上。

“臭娘们,你的骚早就被妖捅得烂了!现在我们还愿意玩你,是你的造化!”李二恶狠狠的骂著,抬头对梁山喝道:“愣什麽!还不把她按住!”

梁山这才反应过来,看著月儿怒的小脸豔红,媚态横生,也生了色心,他笑著跪在地上,将月儿的两手按在她头顶,等著欣赏活生生的一场春。

“不!你们,你们敢……快放开我!”月儿此时才知道慌了,惊叫起来,而这里人迹罕至,哪怕她叫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听见。她眼见李二伸手抓上她的领口,往两边一扯,她前襟口大敞,露出了里面的白绸兜衣。薄薄的布料下酥俏挺,两点茱萸隐约可见。

李二登时两眼放光!他也是经过几个妇人的,比她大也有,却没见有一个似她的这样好看。一边的梁山也看的呆了,两腿间的物什颤巍巍抬起了头。他见李二双手罩上月儿一对椒,用力捏揉,心里嫉妒这好事怎麽不能先轮到自己。而被他按住的月儿已经惊恐万分,哭了起来。

“不要!别碰我!你们这些……你们竟敢……”

她的惊叫只让李二兴致更高,手中的绵软触感令他神魂颠倒,他迫不及待地压上她身,脸埋入她的口,隔著兜衣不住乱啃,将那雪白的布料染的片片濡湿,月儿身上香甜的气息将他包围,让他似飘上云端,口中软如嫩豆腐般,顶上还立著硬硬的一颗小珠,他的舌攀上峰,隔布乱舔那颗小珠,把它来回乱拨,月儿尖声哭叫起来,而一边的梁山也忍不住了,从她头顶处俯下身来,一口叼住她另一枚珠。

“呜呜!不要!不!放开我!不要!”

月儿被折磨的脸泛红潮,青丝散乱,峰处的兜衣已被他们舔的湿透,紧贴著粉粉硬硬的两粒小点,颜色和形状都透了出来,景色香豔至此,李二再也按耐不住,他低吼一声,从她身上爬起,双手胡乱的去松裤子,衣服之下,挺出一发黑的棍。

月儿吓得呆了。那,那是什麽!她长这麽大,从没见过这等丑陋的东西!

追忆之七:山神老爷怒了

李二见她杏眼盯著自己那处,不禁洋洋得意,开口道:“浪货,别急,哥哥这就让你欲快活!”他说著,从她腰间起身,手向下去拽她的衫裙。

“不!住手!别碰我!”月儿惊恐地大叫,双腿没了箍制後开始用力乱蹬,胡乱一脚,踢在李二的腰上。李二吃痛,捂著腰,破口大骂:“臭娘们!”抡起巴掌扇去,结结实实打上月儿的嫩脸,李二的力气非同小可,一下就把月儿给打懵了。

她丧失了抵抗的力气,李二嘴里骂骂咧咧的,继续开始扒她的衣服,他又撕又扯,把好好地裙子弄得破布一般,终於她两条白嫩的腿全露了出来,腿间一毛都没有,竟是个天生的白虎。

李二和梁山惊叹地看著她的腿间,她那处形如馒头,雪白,饱满,缝处润红,紧紧的合著。一看就是难得的极品!李二急切难耐,扳住她的腿搭在臂上,腰就往她那处凑上去。

月儿被李二那一巴掌打的浑浑噩噩,却没有晕,眼前的景色都迷蒙起来,声音也离得好远,但她分明看到李二已把她下身扒的光,掰开她的腿,腰下那丑极的棍子向她的腿心顶来。她不知男女之事,而在此刻,忽本能地明白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何种耻辱。她想尖叫,想狂踢狂打,想去寻死……身子却全都不听使唤,她迷离的眼中淌下泪来,无法承受自己将被玷污的命运,头向旁一偏,昏死过去。

李二的棍眼见就要触及到她,突然,从林间传来一声惊天咆哮!那声音饱含愤怒与威慑,惊得林中鸟飞兽散,李二和梁山吓出一身的汗,眼睁睁看著一只威风凛凛的巨虎跃出了树丛,一双暗金的瞳孔中杀机毕露,盯死了他们。

两人大声惊叫,慌忙扔下月儿逃窜,李二的裤子来不及提起,双腿一绊,栽倒在地上。他颈後感到疾风掠过,席卷著庞大的力量,接著前方传来一声惨叫,他颤抖的抬眼,看到梁山的脑袋被猛虎一掌拍离了肩膀,飞出好远。

巨虎杀掉梁山,没有去啃食他的身体,而是转过身来,可怖的金眼锁住了李二。李二失声尖叫,站不起身,连滚带爬的向後退,尿遗了一地。这时,他清楚看到,巨虎的眼瞥向他裸露的下体,然後那凶恶的瞳中,燃起惊天的怒气!

他恐极,明知道野兽不会有七情六欲,但是面前的虎分明给了他一种感觉,那是一个人,怒发冲冠的人!他忽然想起猎户偶然提起的传说,这座山中有位远古的山神,以虎的模样行走人世……眼前这虎大的不可思议,难道,它就是山神吗?!

“山神老爷,求……求你饶了小的……”跑是跑不了了,李二死马当活马医,索一骨碌翻过来,在地上用力磕头,连声求饶:“小的不过是个村民!身上没几两,梁山足够你吃了……若不够,还有这个女人!这女人细皮嫩,比小的要好吃的多,求山神老爷开恩!求山神老……”

他话没说完,虎扑了上来,利爪落下,李二被开膛破肚,肠子流了一地。他挣扎一小会儿,涕泪横流地还细声求饶,声音逐渐减弱,终咽了气。

虎扑杀了二人,心中的怒火一时仍难以平息。就差一点,差一点,他的宝贝,就要被这两个污秽的东西玷污了去!

他待怒意稍霁,才转过身来,走近了月儿身边。

她模样狼狈可怜,上衣凌乱,下体袒露,头发凌乱散在地上,娇嫩的脸有一边肿著,巴掌印清晰可见。虎心里又是怒,又是疼,绞成一团,垂头轻舔她的小脸,只希望能替她受了这痛楚。

十年了,他每一天,每一夜,都想她。他看著她慢慢长大,心中,一直希冀著那个决定的时刻,她回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在林中生活,就像以前那样,从此再不分离……然而,时间过去的越久,他越惶恐,月儿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娃了,她有了人类的常识,现在的她若见了他,不会再咯咯的笑,伸手叫他“大猫猫”,她会恐惧,会尖叫,会竭力逃走,而他,又能怎麽做?怎样才能让月儿明白他不会伤害她,让她想起曾经和他一起度过的时光?怎麽才能让她不从他身边逃掉,让她,不怕他?

他想了十年,仍然没有想出答案。

十年了,她受的苦,他全知道,他终於明白了不能言语的苦楚。他多想告诉她,离开村子,跟他走,他会保护她,照顾她,再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然而,他毕竟不能说话。只能日日看著她,心中受著希望的煎熬。

他温柔地舔著她的脸,将她额上纷乱的发丝舔开。这是十年中,他第一次离她如此的近。她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尖,让他心里又甜又苦。他知道自己不能待久,若月儿睁开眼,看到他,一定会吓坏的,不,他不想在她脸上看到那表情,害怕自己的表情。

他最後恋恋不舍地闻了闻她的颈子,用额头抵著她,待了一会儿,才默默转身,走回丛林之中。

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所盼望的那个时刻,一定会到来的。

只要他够耐心,只要他继续等待。

追忆终章:重逢

那日直到黄昏,月儿都没有回来,寡妇在家里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顾病体,挣扎著出来乱问乱找。没一会儿就倒在地上,被人又送回家去。

寡妇煎熬到了入夜,月儿才穿著男人的衣服跑了回来。进了门就扑在寡妇身上哭,寡妇看她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娘俩抱头恸哭,直哭了一整夜。

几名猎户结伴带回了李二和梁山的尸体。发生了什麽已不重要,反正月儿的本来就极坏的声誉彻底没救了。寡妇後来问清了月儿,知道她并没失了身子,心中稍有宽慰,可是说出去,谁信?

这个冬天,过的比往年更让人难受。寡妇的身子也越来越弱,待开了春,她已是昏的时候比醒的多了。月儿尽力侍奉在床前,背地里天天以泪洗面。

如今这世上,似乎只有那个神秘的恩公还没有抛弃她,时不时地打开门,就能见到恩公的礼物。

月儿也不是没猜测过他是谁。送来的东西都是山中的山货野味,这人就算不是猎户,也必定要时常前往山中。全村人她都观察遍了,没有一个人能如此频繁的入山,并带回这麽多珍贵的山货。她有时也想,难道真的是山中的怪在助她不成?

不论如何,靠了这恩公,她们孤儿寡母才能活到现在。若恩公真是山中的怪,那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供奉他一辈子!

天气渐暖,月儿已经满十七岁了,名声再不好,那模样也惹人不由得不多看两眼。四月的一天,破天荒地,媒人竟然上门了。

寡妇早得了信儿,这几日也神了些,今天穿戴的干净齐整,迎媒人进了门。把月儿支开後,媒婆笑的开花,给寡妇贺喜,说月儿被村中李大户相中了。

一句话说完,寡妇面色如遭雷劈,媒人在一边舌灿莲花,她却再听不进了。

李大户是村里有名的人,家里何止三妻四妾,丫头都没一个干净的。这还不够,李大户还犹好吃野食,村中但凡能撩拨上的,都跟他做过一夜夫妻。而数年前,这人还看上过寡妇,多次逼奸,寡妇誓死不从,使她们的生活难了好几年!

她清清白白的好女儿,模样好,心底好,又能干,因为村中的流言,就落得只能做妾的地步,不得不屈身给这等棍了吗!

寡妇脸色惨白,强忍心痛,婉辞拒了此事,将冷脸的媒婆送走後。一头栽倒,昏了两天,眼再没睁过一次,便撒手人寰了。

月儿之悲痛凄苦,不容细表。

没了娘,月儿披麻戴孝,孤苦伶仃的活著,跟村中的人越发疏远。只有拿著神秘恩公仍然不时送来山货去易物时,她才与村民接触。几个月过去,收山货的店铺被李大户盘下,次次刁难月儿,打算把她逼入绝境,自愿进门做奴。面对李大户的词调戏,月儿俏脸麻木,从不理会。

除了那神秘恩公,她对这人世,已一无牵挂。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儿满了十八岁,运气似乎偏转了,李大户有天夜里外出偷腥,和张家媳妇在空牛栏中野合,居然遭遇了来偷猎牲畜的野兽,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双双咬死。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人发现。一时间全村入夜後都家门紧闭,人心惶惶。

接著几个月过去,一户新迁来的人家,上门来跟月儿说亲了。

这家姓王,家中只有老母和儿子王大,王大三十多岁,在原先的村中打猎维生,也娶过一房媳妇。婚後没几年,王大外出打猎时跌落山崖,把腿摔断了,在家养了一年多,还是落下了残疾。自打王大受伤,媳妇就成日不满,指桑骂槐,如今有了残疾,打猎困难,进项微薄,媳妇索就改嫁去了。

王大和老母受不了邻里乡亲的冷嘲热讽,挣扎著攒了几年积蓄,便离了故乡。听说这座山中物产富饶,就迁了进来。王大岁数大了,腿脚不便,又穷,想再娶个媳妇,难,这时,王老娘相上了月儿。

虽然月儿名声难听,但是他家也没甚资本可挑。这丫头年轻,能干,听说还对山林非常熟悉,对儿子进山恐怕能助一臂之力。再加上家中无长辈,聘礼免了,还能拿房子充嫁妆,算来算去,娶这丫头只赚不赔。

王老娘跟王大一提,王大想起月儿的花容月貌,哪有不肯的,立刻著手张罗,求媒人上门去说。

月儿家里无人做主,只要她点了头,这事就算成了。媒人冲著她嬉皮笑脸,飞沫三尺,月儿脸色却淡淡的,看不出端倪。媒人只当她是害羞,恩威并施的劝了好一阵,才离了月儿家。

是啊,就像媒人说的,她这个孤女,还能摊上这门亲事,还有什麽好犹豫的。

她想著,眼中就落下泪来。脑中想著过世的娘亲,还有那名神秘的恩公,呆呆的坐到了入夜。

第二天清早,她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恩公没来过。她心中一酸,只有今天,她很想见到恩公留下的痕迹,让她心中,能有一丝的慰藉,觉得自己并不是孤苦一个人。

今天若留在家中,难免那个媒婆还要上门。她实在不想再见到那张假笑的脸,犹豫一下,便出了门,往山中走去。

只要进了山,就能远离人世间的丑恶。她多希望自己能成为山中一只飞鸟,或一头走兽,在这林中自由的生活,永远不用再离开……

她漫无目的地在林间穿行著,让自己思绪放空,不去烦恼那些纷纷扰扰。她的足迹越来越深入林间,到了从未涉足过的地带。头顶的阳光炽烈,穿透浓密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绚烂美丽。她站在一片空地中央,看著自然的美景,仿若陷入沈思。

她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背後传来了习索的声音。她回头望去,眼睛,就对上了他的。他正一步步,从容不迫地,缓缓走出树丛。

庞大强健的身躯,泛著金红光泽的皮毛,暗金的盯住了她的眼……她面色由惊,转惧,眼神里溢满了恐慌。想跑,又不敢,怕会惊动他的野。

他越来越近了,她从未这麽近的看过他这一类,她从不知道,他们竟这般巨大!

虎。强大的,柔韧的,雄健的猛虎!

追忆──终

特别篇:猫猫学坏记一

某夜,月黑风高,虎嘴里叼著只红狐,熟门熟路进村子,到了月儿家院前。

他双耳转转,鼻尖颤颤,确认周围没人,才凑到门口,把狐狸放到门槛前。心里想著天气还未回暖,她能拿这这狐皮做个袄子,或垫在炕上,也是好的。

他抬眼,不舍地望望禁闭的木门,鼻子伸在空中,捕捉她的气息。然後黯然转身离开。

他和她的缘,何时才能再续?

离上次在溪边救了她,又一次碰触到她,三年转眼流逝。她的娘亲已离世,人的世界中再没什麽能让她留恋的,她继续留在那里,只是持续受苦……可他仍然没找到能接她回来的法子,只能天天看著她受人欺凌,咬牙切齿。

他走在村子中,巨爪下的垫使他的脚步毫无声息。在路过一座废弃的牛栏时,他耳朵动动,停下了脚步。

“啊啊……死鬼……用力,用力啊……”

“你这骚娘们,看爷不干死你……”

“啊!啊!干死我,干啊……”

野地偷情,对虎来说,总不难撞见。以前的他毫无兴趣地走开,而今天,他忽然被两人的词浪语引去了注意,迈步向那边走去。

牛栏间,女人衣衫半敞,四肢著地趴在地上,裙子被掀到腰间,上面露著一对沈甸甸的大子,随著频率剧烈摇荡,下面露著肥硕的屁股,被男人的腹和腿拍打,都在颤。一黑地棍在她的中,正急促的抽动著。

交之时,人,并不比野兽高尚些。

“骚逼,爷的大**巴干的你舒爽不舒爽!说?!说给爷听!”

“啊!啊啊!舒爽……啊!好大,啊,死鬼,让我怎麽能离了你的大**巴……”

“浪货……被这麽大的**巴干了,你家的病鬼相公还怎麽喂得饱你……”

“啊啊……你才是我的相公,你是我的心肝……啊!干我!干我!我离不了你……”

狗男女正在得趣,浪态语不绝。却不知旁边不远处,一只巨大的虎隐在影中,将他们的丑态都瞧了去。

虎看著两人通奸,心中想的却是他事。听那妇一直喊著“离不了你”,“离不了这大**巴”……他心中,慢慢起了个念头。

这十几年里,他对人类的了解的急剧增长,远远超过了他之前生活的几百年。人和兽不同,可整年发情,欲旺盛,哪怕已有了终身伴侣,不少人也会因贪图欢乐而与他人媾和。男人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而女人,尤其喜欢器强大坚硬的男人,哪怕是再贞洁烈女,一旦有男人让她体会过绝顶的快乐,她从此也会对这男人死心塌地。

他不禁想起月儿还是娃时,爆发的乌龙“吸事件”……想到当时那感受,他的本能便难以抑制的蠢动。

他对月儿的执著,难道不也是包含有体的眷恋?

那麽,如果是他也给月儿同样的极乐感受,她是否也会忘记恐惧,忘记人兽之别,从此再也离不开他?

他不禁专注於构想此事的可行,而牛栏里的狗男女已经到了尾声,男人低吼著猛一挺腰,女人失声尖叫,男人身处顶峰,还能想到伸手把女人的嘴捂住。女人唔唔的哼著,丰满地身体随著男人摇晃颤抖。片刻,男人竭,抱住女人,一起瘫在了地上,剧烈喘息。

虎瞥一眼男人已经软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这种尺寸,就算硬起来,也远不及自己的。若这种尺寸就能让女人这般倾心,那他,定能给月儿更多的快乐。

偷情的女人顺过气来,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男人则从後面伸手,一把攥住她一只硕大的子,一个劲儿捏。

女人故意作势地拍掉他的手,回头嗔他:“你不是已经相上了那绝门寡妇家的女儿月儿,成日涎著脸,求她进你的门,为了她,连山货铺子都盘下来了!你对她那麽痴心,还来招我做什麽!”

男人一脸色笑,这次伸出两只手,把她两只子都捏住,乱揉一气,嘴里说:“吃什麽醋,那丫头就算进了我李家,也不过是个贱妾,我哪能就冷落了你?看你这对大,全村都找不出第二对来,让我怎麽能离了呢……”

听到男人的话,虎的耳朵支起,眼中闪出一丝凶光。

原来,这就是那个一直纠缠月儿的李大户?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心里冷笑,耳中,听那女人哼了一声,接话:“那丧丫头的身段可也不差啊,再加上那脸蛋,啧啧,招的你可真是跟饿狗一个样!看在你我露水夫妻的份上,我可奉劝你一句,那丫头形迹可疑,经常孤身一人入山,大半天也不出来,连男人都不敢像她这个样。怕是真和山里的妖有什麽不干不净的呢!当年李二和梁山可不是因她而惨死?!那寡妇还执意不承认她被破了身子,谁信啊。恐怕,李二和梁山就是因为跟她媾和,气被吸走才死的!你现在还送上门去,若经了她的身,枉丢了命,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李大户听她後来醋意渐浓,不禁失笑,握著她子的手更用力了些,指头划过她宽大发暗的晕,掐住草莓般硕大的头乱揪,弄得女人呻吟又起。他笑道:“我难道还怕那麽个小丫头不成,爬在床上,谁要了谁的命还不知道。那麽细的小腰,怕是按著顶上两次,就把她拗断了呢……讨她做妾不过是尝个新鲜,把她死了,我这大**巴,还得等著你给解馋……”

两人说的兴起,忍不住又要大战一场。而虎在一边听到如此言玷污他的心头宝贝,顿时怒从胆边生!他呲起利齿,嗓中溢出危险的低鸣,走出影,暴露在两人眼前;一对奸夫妇霎时刷白。女人张嘴就要尖叫,而他利落地扑入,牛栏中,眨眼间鲜血飞溅。

特别篇:猫猫学坏记二

第二天,李大户和张家媳妇的尸体被发现。看痕迹,袭击他们的,是极大的猛兽,诡异的是,两人被屠杀,尸体却没被啃食,像垃圾一样弃在地上。

李大户死於非命,家里主妇早死,没有嫡子。一堆小妾和通房丫头带著一窝没名分的子女,为了家业日日厮打,没多久,村中本是最富贵的李家彻底没落。

这对月儿来说可是好消息。从此没了李大户的逼迫,她的日子也好过了一点。但是村中的流言和村民的冷眼仍然时时骚扰著她。令她不得安生。转眼秋去冬来,她满了十八岁。已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她自己却不在乎这些。她不想嫁人,永远不想。她讨厌人!讨厌和人有关的一切!

冬天也是眨眼即过,春天又至。娘亲已去了满一年。按规矩,她的孝期满了,她却不脱孝服,不肯出孝。一日她拿著恩公送来的山货去换米粮,在铺子前,分明感到旁边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看她。

她心下生厌,草草换了山货,拿上钱低头走了。

王大看著她远去後,才凑到铺子中,向掌柜打听:“那是谁家姑娘?怎麽披孝还出门?”

掌柜笑一声,说:“你新搬来的,还没见过她。那就是村东寡妇家留下的孤女了。”

王大听了,愣了半晌。这个姑娘,竟然就是村中传的极为不堪的月儿?!她的事,每家都能说出点新闻来,而且一家比一家说的更诡异!

可是……他又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女儿身材窈窕,俏生生的站著,一身雪净的素服,更衬托出那乌油油的发,黑漆漆的眼,粉嫩嫩的脸蛋。他长途跋涉迁来这里,路过何止十里八村,都从没见过这等好相貌。却没想这麽美的姑娘,身上缠满了不清不楚的官司,真真是可惜!

他惋惜著,自回家去。而月儿的模样,从此在他心里留了。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只能远远的看看她。没想到几天後,老娘竟然跟他商量,要讨来月儿给他做媳妇!

他一听这话,心中七分惊,三分喜,掩住自己的思绪,问老娘:“母亲怎麽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你岁数不小了,还没给王家留下香火。”王老娘叹道:“娘早该张罗给你另讨个媳妇,可是家里穷,不安分的留不住,安分的又讨不起。凭咱家的家底,这个村里,也就能讨得上那丫头。虽然她名声不好听,不过……”王老娘突然眼中闪光,凑过来低声说:“凭我多年稳婆的眼光,这丫头的身子,可看不出是被人沾过的。而且我也打听过了,曾经她娘一直否认她被破了清白。所以,她可能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大闺女呢!信娘的话,不会委屈了你!”

王大一听,心里不禁突突的跳,想著那姑娘玲珑的身段,白净娇美的脸蛋,若还是个黄花闺女,可真是让他捡了天大的便宜!他难掩喜色,问王老娘:“娘?你说的是真的?你可看准了?”

“**分错不了!”王老娘道:“娘已经留心很久了,她身上这些是非,其实都是外人在传的,基本就没一句是实话!咱们也是切身体会过流言可畏的,你也该明白。凭这丫头的模样,若不是有这些缠著,哪有可能轮到我们,早被人抢著娶走了!”

王大听的越发喜不自禁,满口同意。跟老娘商量好,第二天就去找媒人,上门去讨亲。此时已是深夜,母子俩说完话,便吹了灯,分房睡下了。

谁都没发现,就在屋子後面的墙处,一只巨虎伏在那里,把两人的谋划尽数听了去。虎的神色怒气冲冲,早把嘴里叼的草药咬成了渣渣!

这真是赶走了野猪,又来了恶狼!连这等人,都敢肖想他的月儿?!

他心生嫉恨,忍不住在心里乱骂,月儿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还要看怎麽分辨!要知道还在她5岁时,就吃过他的柱,吞过他的,她的全身上下,连她的腿心都被他舔遍了!就算月儿现在还算黄花,那也轮不到这个王大去摘!

是他的,全都是,只能是他的!

看来,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立即带月儿走!

他拿定了主意,这时才发现,本来要带给月儿的礼物已经被他咬碎。他无奈地吐出一嘴的末末,正要起身走开。耳尖一抖,捕捉到了从屋里飘出的一丝声响。

“嗯……啊……月儿……”

那声音压抑而暧昧,满含意。虎楞一下,然後突然明白过来,怒的毛都竖了起来,真想一爪把土墙扑倒,把这男人给砸死!

他知道自己该赶快走开,不再听这语,徒增自己的怒火。可是他四脚灌了铅一般,挪不动步子。屋中,男人的声音持续飘出,钻入他的耳朵,给他施加著折磨。

“啊……月儿……你可真好看……还是个清白的大闺女……可便宜了我了,乖乖给我当媳妇,让**个够……”

王大全然不知跟自己隔著一堵墙,站著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恶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月儿的倩影,她那娇俏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润的小嘴,若是亲上去,该有多甜……他幻想著自己的新婚之夜,把这个嫩丫头剥的光,遍她雪白的身子……他想象著她脯的大小,弧度,他的一只手正好握住一只嫩嫩的子,他要趴在她子上吃个够,不知得有多美味……

他还想像著她腿间的模样,不知她的毛多不多,看她皮肤那麽白,那处一定也白皙诱人,从没有人碰过,扒开的话,里面就会是娇嫩的粉色……这些都会是他的,他会好好的玩她,干她,把自己的物事捅进她从没被人捅过的地方,让她把自己夹住了,乖乖地让他她,把她体内的满满,在她肚子里种上自己的儿子……

“月儿……听话……让相公好好你,相公让你怀上大胖小子……”

他情不自禁地不停呻吟著,说著浪荡话,手握著自己胯下硬翘著的棍,上下撸著,脑中的幻想越来越下流,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没一会儿,那就颤了两下,从顶上涌出白浊,弄了王大一手。他**过後身上舒爽,轻喘著拿布擦了手,这才满足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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