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柱子相反的方向,李羽西光明正大的敲开其中一家的门,里面开门的也是一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入冬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纱的裙子,模样长得不错,只除了面容有些苍白,眼神泛着不正常的邪光。
如果有人关注娱乐版,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个女人正是几个月之前闹的沸沸扬扬,像一只过街老鼠,正常报纸不屑于报道,三流媒体却只有心思挖她各方面丑闻,最终不得不消失在大众眼前的电视剧明星,于家小姐于心。
曾经红极一时,借着林三少的光,一度更是红的发紫,人人皆知,可最终,因为宵想不属于自己的人和权利,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被林三少彻底打压,不止是她,就连于家也同样受到牵连,使得于家三代到达顶峰的辉煌成为了c市上流圈的明日黄花。
李羽西关上门的一瞬间扬起巴掌,直接照着于心的脸颊打过去,不是很重,却已然让于心苍白晦暗的一张脸偏向一边儿。
“没用的东西!”只是交代给她一点再小不过的事情,却到现在还没有办成,那么她还留她何用?!
于心跟木头似的,被李羽西打也不说话,就只是站在那里,低眉顺眼,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李羽西养的一条狗。
而事实上,对于李羽西来讲,于心就是她养的狗,甚至,比狗更低贱。
她出钱给她租房子,管吃管喝,还得负责给她买毒品,可她倒好,怎么报答她的?
她只是让她找个人撕了李雨薇那张会勾人的脸,她却到现在还没有给她办成,她就是养条狗也比她有用的多,至少,如果是养一条狗,你踢她两脚,它好歹会冲你叫两声。
李羽西打完人,高傲如女王驾临一般,越过于心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于心这次倒是有动作,依然没说话,跟在李羽西身后走到茶几前,但她只是站着,并没有像李羽西一样,落座。
“说说看,你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做事,如若不然,我会找别人过来代替你!”
在她看来,一个人找另一个的碴儿,如果你不是国家领导人,嚣张到出门有车队护驾,那只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情,可这个于心,当真是没用,半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她至今只是看见李雨薇活的逍遥自在,哪儿有一丝受到伤害。
“很快了!”终于,于心开了口,如她所说,她正在合计着一次重大的事故,如果成功,会要了李雨薇的命也是有可能的。
“让我怎么相信你?!”李羽西挑眉,虽然对于心口中快了的计谋很感兴趣,她却没有问过程,她不关心,因为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于心到底能不能给她办成,这才是她目前最为关心的。
于心点头,“八九不离十!”
是她新认识的姘头,就在这个破败的村子里面,刚好最近他有一个混的比较出息的同乡通过各种关系接了一些浩瀚臣雨的装修活儿,也许会有下手的机会也说不定。
“王哥最近手头紧张,我让他等几天,你看…。”
李羽西故意说一半留一半,目地就是在恐吓威胁于心,果然,于心如她所料,一瞬间身板抖得跟筛子似的,只差跪地求饶了。
“我保证,这次一定让李雨薇生不如死!”
于心之所以对李羽西言听计从,被打也只是受着,就是因为这个王哥。
那时,她因为被林焱封杀,于家破败,心情差去酒吧喝酒而染上毒瘾,王哥是一个暗地里卖毒品的,一开始她委身于他换毒品,可后来,长时间吸毒,衰老很快,脸色白的跟鬼一样,那个男人翻脸无情,把她送给一个又一个变态玩弄,她是真的害怕了。
所以后来李羽西帮她还上满身债务,她就像是她的救命恩人一样,她指使她去弄死李雨薇,她也恨那个女人,所以就同意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之前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不敢把热水直接倒在李雨薇脸上,两次很好的机会,均因为那个可恶的男人而错过了。
“很好,我等着看一出好戏!”李羽西起身,伸手在于心肩膀上拍了三下,“放下吧,我会跟王哥沟通,相信他会通融的!”
李羽西没有说,她其实跟王哥就是一伙的,毒品也是她亲自放在于心酒里面的,至于王哥,根本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所有的戏码,她才是幕后的导演。
她缺一个助手,而这个被林焱的随心所欲折磨的剩下半条命的女人,这个深深地恨着林焱和李雨薇的女人,自然就成了她手中的一个卒子。
生活如戏,各凭演技,大家都只是抱着不同的目地和念想而做着自己的事情,有人生就有人死,她不利用她,她堕落也是迟早的事儿。
所以,她应该感谢她,是她让她在剩余的岁月当中做了一件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
林焱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开车到李雨薇楼下,站在高楼前面,抬头看着天空,皓月当空,星星明明灭灭,而,与其说安排好了全部事宜,不如说,在没有摸透李羽西把事情推到了哪种地步之前,他只可按部就班,静观其变。
初冬,风吹过,不会刺骨寒冷,却也犹如脸上过麦芒,有些刺痛。
缓步上楼,这一刻,有些疲累,有些茫然,心里却乍然竖立着一个犹如屏障一般的信念,屏障的两端,犹如四季的两个极致,冬天和夏天。
李雨薇住在夏天这个房子,想起她,浑身充满能量,跟打了鸡血似的活力满点。
其他繁杂的事情自然就留在了冬天的这个房子里,所有的困扰及烦躁,负面情绪,统统留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