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样表面挣钱,我还在私下里出过各种各样姿势的春宫画图册,有大有小,有厚有薄,暗地里联络了一些人发展起了这地下不见光的买卖。
这种生意越来越好,本也就是为了钱,那天我和阿鉴在一起偷偷算了下,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阿鉴,你觉得这些钱够不够我们生活后半辈子吗?”
他比划着“我们?”
“对啊,再让我做最后一单,我就金盆洗手了,然后我带你离开韩城,咱们换个新地方好好生活。”
阿鉴笑眯了眼睛,可爱极了。
我筹谋着带阿鉴离开的那天夜里,如果不出意外地就要出了意外,居然被妈妈桑逮住了,她说要走得净身出户,否则才不会放我们走。
双拳难敌四手,我只得留下了包袱。还是阿鉴机灵,他贴身藏了不少银钱,但要大富大贵这些定是远远不够的,也就意味着我还不能就此金盆洗手,短时间还是不能离开韩城的。
为了碎银几两,我又要开始作画了,整日游走在这雪月风花中,我画画都是轻飘飘的。
不知是否是太过劳累,我常觉身体不适,尤其是肚子,细想下月事已经数月未来了,难道怀孕了?我偷偷让阿鉴去请大夫确认了下,已经三个月了,距离我离开桔画苑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个半大孩子好似什么都懂一样。
他比划着问我“你会不要这个孩子吗?”
我摇了摇头,他揪着我的衣袖,满眼期待地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事谁?但我很庆幸他把阿鉴生下来了。”
“挣钱吧,没钱拿什么养孩子呢!”我起身继续画画,画着这些轻飘飘的画,画得连我自己都要嫌弃自己这肮脏的手了。
肚子越来越大,在阿鉴干净又期待的目光之下,在阳春三月里我平安诞下了一个女儿,我给她取名“辛匪席”,我和阿鉴都叫她“阿席”。
在阿席出生的第三天,阿鉴便打听到了我所做的那场地下交易出事了的消息,据说官府在彻查淫秽物什,马上就要到我们所住的地方了,无奈,早不来玩不来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
我拖着还未恢复好身子带着阿席喝阿鉴四处逃窜,终还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眼看着他们就要追上来,我不得已将才三天大的阿席交给了六岁大的阿鉴,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
“照顾好阿席,带她去雨都兮息堂,你跟他们说这是于堂主的孙女。”吩咐罢我便主动声东击西引开了那群穷追不舍的官兵,然后我就进了牢房。
韩城城主说是要把我游街示众,被万民唾弃,然后斩首示众。
“我不服!”命运老是如此,既然顺从它是个死,那为什么还偏偏得去迎合它?我已经管不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城主若是判我有罪,那城中的每一座青楼,甚至是这天下的每一座青楼岂不都是罪过?为什么他们可以存在,而我却不可以?”总得允许我为自己辩白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