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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成就另一半情歌

第十二章成就另一半情歌

早已忘了从哪时起,她爱上了一首歌,甚至是执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无他的,皆因那首歌凑巧唱出了她的心情。

起初,每听上一回,心彷如被撕裂般疼痛,眼泪彷如块堤般流个不停。

明知如此,她还是要听,还是爱上这首……半情歌。

「花接受凋零风接受追寻

心的伤还有一些不要紧我接受你的决定

你将会被谁抱紧唱什麽歌哄她开心

我想著天空什麽时候会放晴地球不曾为谁停一停

你的明天有多快乐不是我的我们的爱是唱一半的歌

时间把习惯换了伤口愈合也撤销我再想你的资格

你的祝福一半甜的一半苦的像我手中冷掉的可可

最最教人残念的总是未完成的我只能唱著一半的歌」

曾经,她以为即使生命中没有了他,她自己还是可以重新过回原本的生活……

可是到後来,她才悲哀的发现,自他离开她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彻底崩解了。

她回不去从前那种……没有他在的生活。

她的成绩如滑铁卢般一落千丈,连风纪的工作她做不来了,原是对她寄予厚望的老师们几乎要放弃她,可她还是提不起劲读书……

即使父母替她转到女校,她还是一样,读不成书。

父母要她别介意,其实她压g儿不在乎成绩怎样,也不在乎将来会变成怎样……

反正,什麽都是一样。

时光匆匆飞逝,一星期、一个月、一季、一年就是这样过去了……

那一年以来,她做了什麽呢她记不起了……

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总是抬头看著天空,听著耳机反覆播放著同一首歌……

然後,很快的,一天就过去了。

日复一日,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也许是时间冲淡了一切,渐渐地,她没再想起他了,不会再感到心痛了,甚至感觉不到其他了……而那首歌再也没法带给她任何撼动了。

那时,她以为,她终於释怀了。

另一方面,她听不见音乐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反正也没差的。

那时,她刚升上大一。

她的成绩勉强能考上t大,不过考上的并不是父母所期望的医学系,可是她并不在乎。

反正,修什麽科目都是一样的。

这段期间,她的心境转变了许多。

很多从前不敢做的事,她全都做齐了。

拍散拖、泡夜店、上酒店玩一夜情,她不是未试过。

有一阵子,她甚至无聊到因看人情侣甜蜜不顺眼,主动勾搭男方,学人玩起第三者的游戏,不过她的生活依旧枯燥无聊。

反正,谁也是一样的。

反正,无论她怎样都是一样。

一样的无聊没趣。

然後,一天又过去了。

日复一日,一年又这样过去了……

偶尔会有人问起她的过去,可她总是记不起,记不起那个怯懦无能,就只会蜷缩在一角哭泣的自己。

直到重遇他,她才发现自己不曾释怀,始终未放底从前的种种……

那天,她终於听见了音乐声。

「你的明天有多快乐不是我的我们的爱是唱一半的歌

时间把习惯换了伤口愈合也撤销我再想你的资格

你的祝福一半甜的一半苦的像我手中冷掉的可可

最最教人残念的总是未完成的另一半的歌」

到那一刻她才发现,流动电话的来电铃声还是那首歌……

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她还是会感到心头微微抽紧的感觉……

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在他抛弃她那天起,她的时间就停止了。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说。

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了……

「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

一场输赌,从来只会有一个胜方。

嬴了的是胜方,输了的则是败方。

偏偏这场输赌与别不同,无论谁胜谁负,结果都只会有一个,双嬴。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子没错。

踏踏踏……

厚底军靴踩在地板上时所造出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上回响著。

循著那只被擒著她的大手看去,一条chu身的银?在他的壮腕上下晃动,眸光轻挪,越过了他的臂膀、宽阔的肩膊,来到那隐约地勾勒出背肌线条的宽身衬衫,她盯著看了好良久,卡在喉间的话语才成功溢出粉唇。

「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这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游戏机中心,来到那台停泊在路旁的黑色流线型摩托车跟前。

脚步蓦然一顿,深黑的眸中游走过一抹不明波光,不过那抹情绪并没停留多久,几乎是转眼即逝。

「可以……」回身,优美的唇一扯,他漾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坐我的车行吗」

松开了擒著她的大手,把捋起的袖口拉直,并自裤袋里抽出一对黑色的绵质手套,熟悉地套上、拉紧。他抓握摩托车的车把,一条长腿俐落地越到另一边去,跨骑在摩托车上,他英姿飒爽煞是帅气逼人,夕阳的光芒凑巧洒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罩了层光晕似的,那画面很美,教她没法挪开眸光半分。

宛如做梦那般,眼前的一切都跟过去一样……

「怎样」瞥了她一眼,他拿过了放在尾箱的那个刻了roof字的银色摩托车用头盔。

「我可以说我想选坐公车吗」她很故意道。

两手的动作戛然止住了,他侧脸看著她,弯唇一笑。「很抱歉,不可以……」

她两眼眯了眯,唇儿弯弯,没好气的道:「那你问我干麽啦」

菱唇上的笑弧遽深,他故作认真的道:「我问你,你也要答对才行,答错了就得再答过,直到答对为止。」

然後有人「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的笑话很烂!」

「烂你又笑。」

她嘟了嘟唇,口吻有点无奈,可是唇上的笑意不曾褪去一分。

「那麻烦你再问一次好了。」

他眉一挑,将方才的问题重复问一次。「坐我的车行吗」

「嗯。」她笑著颔首。

「没带外套吗」他忽然问,可他不待她回答,便把自个儿的黑色大褛递给她了。「先穿著这个,别凉著了。」

她并没伸手接过,只是道:「我不冷啊。」

嘴里是这样说没错,可她瘦削的肩还是微微颤栗著,两只小手还是在拉扯著衬衫袖口。

x口一紧,他放下了手上的头盔,伸手抓过她的小手,微使力轻轻一带,把她拉向自己。「骗谁手这麽冰……」

温热的体温透过绵手套传到她手上,她一怔,也没拒绝,只是瞅著他看,任他把大褛硬套在她身上,任由他替她系上钮扣、把领口拉高,遮住她白皙的幼颈。

拉好了她身上的大褛,他仰眸便发现她盯著他看。

那乌黑的眼睛清澈如水,彷能看穿一切似的,他下意识别开了眼。

「怎麽了干麽盯著我看」

「我穿了这个,那你怎办」

闻言,原是别开了的眸光才挪回她的脸上。「我不冷啊。」

「骗谁你明明比我还怕冷──」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然後,阒黑的眸中闪过不寻常的复杂神色,可她还没来得及弄清那是什麽样的情绪,眼前忽然一黑,他竟然乘她不为意之际,把银色头盔套在她的头上。

到她视野回复一片清晰的时候,那双黑色眼睛依旧深黑如子夜,原是镶在眸心的情绪消失了踪影,彷佛不曾存在过似的。

是她多疑吗

「上来。」跟著他又冲著她笑了,朝她比了一个上车的手势。

应该是她多疑吧。

像以往一样,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臂膀借力而起,她侧坐在他身後。

把黑色头盔套上头後,然後,她的嗓音又在後方响起了。

「那个……你真的不冷」

他并没回首,只是陷入了沉默。

「天行」

惊觉自己竟然发怔,他蹙了蹙眉,整顿好思绪後,带笑的男嗓才响起。

「那你抱得我紧一点,就不会觉冷啊……」

「傻瓜。」套著重重头盔略带惩罚似的撞上他的背部,她小声咕噜,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依言照办,圈抱著他腰身的两条藕臂收得紧紧,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背部,天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罩在头盔下的薄唇动了动,他发动了车子,咻的一声,摩托车在路上飞驰去也。

「傻瓜……」他说话时声音极细,而摩托车正发出很嘈杂的声响,彻底盖过了他的声音。

那时,身处在他後方的她听不见,那略带苦涩味儿的沙哑嗓音。

那时,身处在他後方的她看不见,防风镜下那极为深沉的目光。

***

充满流线型的黑色摩托车驶进了别墅小区,宽阔的道路两旁尽是一幢幢采欧陆式设计的别墅洋房,不一会,便驶入了其中一幢洋房的闸门前停下来。

这里每座建筑物都是一模一样,纵然如此,可她却能早在摩托车还没停下来时,已认出哪一幢才是他的住处。

这一路上她没小睡,她下意坚持要挣著眼睛,圈著他腰的两臂抱得极紧,紧得宛如溺水的人抓著眼前唯一一块浮木似的。

大闸自动开启了,他缓著速把摩托车驶入别墅里的车库。

「到了。」

久违了。

喀的一声,黑色樱木制的大门开启了,原是黑压压一片的玄关、接连大厅的走廊届时亮了灯,室内大放光明,各自玄关脱下了鞋子,他便牵著她,走过长廓,拐进大厅。厅里的家俱摆设,无论是款式,抑或是颜色,就连摆放的位置都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丝毫差别,眼前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柔软的指腹在柔软的沙发椅顶上轻轻一抹,结果沾上了点点尘埃,那看似光滑的表面上,原来罩上了一层非r眼能看见的菲薄尘垢。

「怎麽会有这麽厚的尘……」拇指摩擦著粘在指腹上的chu糙质感,她蹙起了秀眉,狐惑不已。「你不是一向有聘请钟点佣人打理房子的麽」

她依稀记得他曾经说过,偶尔会有钟点佣人来整理房子,眼前的布置明明跟从前的一样,可是不知为何,现在,那偌大的空间彷佛多添了点空荡沉寂的感觉。

他不置可否,薄抿的菱唇笑了笑,眸光在不觉间瞟向开放式厨房附近的角落处,基於好奇心作祟,她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疑惑的朝该方向走了两个小步。

「哪里……有什麽」

「没什麽大不了。」他猛然抽回视线,又牵了牵唇,有力的五指一把擒过她的细腕,大步流星的往反方向走,她被逼著半转,脚步狼疮的尾随他步上楼梯,往二楼的卧室进发。

甫进门,入目不是银就是黑,房屋布置以银色为主调,极具神秘感的黑色则沦为衬托,家俱银色的居多,书柜、衣柜、床头柜、大床也是银色,摆设则多是黑色,再加上摆设不多,给予人一种金属的味道,同时也给人一种冰冷刻板的感觉……

这里是他的卧室……

同样地,也是跟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除了……

眸光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张灰银色的大床上某两处突兀的存在……

万银丛中一点红……

是粉红色的那个红,还要是浅色的那种。

悬在半空的青葱五指轻轻抖个两抖,她竟然在上头看到两头巨型的粉色熊娃娃……

「那是……」

纵然身上的衣著打扮有所不同,但的而且确的,那是他在她生日那天送上的熊娃娃。

眸光转移来到他的身上去,也凑巧的对上了他的眼睛,两片粉色唇瓣颤了颤,堵在喉间的嗓音才得以重见天日。

「那些是给我的吗」

四目交投的一刹,他弯起了唇畔,绽出一抹笑意,那一笑、那目光、那暧昧的氛围,教她心头为之一颤。

在女主角满心期待男主角的回答之际,男主角也适时大开金口了,可是答案却叫读者拍案叫绝……

是赶尽杀绝的绝。

「不是。」

「……」女方抿唇沉默了三四秒,故作平淡地道,可言息间却夹了些几不可闻的颤音。「……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他深深地凝睇了她一眼,回话回得好一个斩钉截铁。「是。」

「……」

他的现任女朋友也这麽巧喜欢这头熊娃娃吗

心里一酸,她使力甩开了他的手,转身直接越过他就想夺门而出。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做,先走──」

可素手还没碰到门把,一条长臂自後方伸来,越过她的右肩,一股强大的力度袭来,由於情况来得太突然,她一时失衡,被逼顺著那股霸道的力往後退,撞上他结实的x膛去。

顷刻间,周遭用来呼吸的空气都转换成了浓重的男x气息。

她想挣开,可是那条搁在锁骨上的壮臂偏偏选在这时使劲,将她更往自己的身上压,限制她上半身的行动。

下颚抵著她的肩,他贴靠著她耳壳,以近乎气音的嗓问:「你现下想逃到哪」「愿赌要服输啊,公主……」

「……你就这麽放心,不担心你的女朋友会见到我吗」既然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麽还要回来招惹她为什麽还要说重新开始这样的话……她想以平淡心面对,以平淡的口吻回应,可喉咙却偏偏不听使唤,吐出的每个字都带著酸意。

「喔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带笑的嗓再度飘进耳内,微暖的呼息若有似无的拂过她颈项,撩拨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不用担心啊,她是看不见你的。」

这是打从哪里来的自信他凭什麽这麽肯定……

「她……不会来这」

那这些熊娃娃又会是谁的难道会是他的麽怎可能

「不,她会来的。」

「这──」

「因为她的眼睛长在这……」话尾还没落入空气中,她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的大掌遮住了眼睛。

一个猜忖在心中闪过,她心一跳。

那即是……

然後,紧接下来的话引证了她的猜测。

「不如你来跟我说,她现在看到什麽」

甜甜的笑弧在水亮的粉唇上漾开,她嘟嚷著。

「黑色一片,什麽都看不见啦──」

温热的呼息灌进她的耳里,她几乎能感知得到他的唇正贴在她的耳中。

「所以我才说,她看不见你的……」

话尾稍顿,低笑声又飘至……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看镜子的话──」

粉唇上的笑意更加深浓,她娇嗔:「弘天行,你是故意寻我开心麽」

「喔」他拿起了那只掩著她双眼的大手,扳过她的身子,大掌覆著她的後脑勺,他额轻抵著她,薄唇就在她的上唇上方,微暖的呼息相互抵触、交融,属於他的气息隔著空气传导过来,夺去她全盘的专注、感觉……

「不是有人过敏错吃自己的醋才是麽」

「这……」杏眸垂下又抬起,聆听著自个儿的心跳声,慌乱不已。「这──好端端一个男生的床上怎会有两大头巨型熊娃娃,还要是粉红色的──」

他弯唇一笑,拇指轻抚过那片柔软的下唇。「谁说一定是女朋友的东西」

「你啊,就不能想成是那个男生自用的」

噗的一声,她轻笑出声。「自用」

「弘天行你可别跟我说你喜欢komomo,我会耻笑你的──」

俊容上的笑容更深,深黑的眼睛凝看著她,他低问:「怎麽我不能喜欢komomo」

许是他的目光太锐利之故,她眼睫低垂,不敢看他的眼睛,且声如蚊蚋,非常的不争气。「总之就不能……」

「为什麽呢」他穷追不舍,俊脸又凑近了些许,很不人道的夺取已经少得可怜的新鲜空气。

「因为……」

「因为什麽呢」

「就感觉很丢脸……」

他很受教的马上自喉间发出了两声了悟的单音。「原来喜欢这头熊就丢脸了……」

「是啊……」

他低低在笑,拇指挪移,来到她细嫩的左颊肆意滑动。「这麽说,那个总是死抱著这头熊的人不就更丢脸噜……」

「诶,怎同我是女生!」她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抗议。

他没去反驳还是什麽,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道,带磁的嗓音有点含糊,有著难以用笔墨形容的魅力,教人心头痒痒的。「真是搞不懂……」

「搞不懂……什麽」她虚问。

「搞不懂什麽嘛……」一抹笑意攀上菱唇,他长睫微垂,深睇著她的双眸。「就是搞不懂为什麽你这麽喜欢抱那头熊……」

看著他的眼睛了一会,杏眸垂下又掀抬,她轻轻道,声音极轻极细,彷能融入空气之中。「它……很好抱,你抱过就会知道……」

「是这样吗」优美的唇一扯,另一只閒著手臂伸出,圈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怀中,他把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间,嗅著她的发香,颇有同感。「的确是挺好抱。」

她乖驯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粉唇弯弯,幽幽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你不就是知道,才故意说这种话吗」

杏眸睁得大大的,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天花板。

「那个你有没有兴趣改名叫lomomo或者nomomo,我保证会把你抱回家。」粉唇弯成了新月,溢出口的是撒娇成份居多的骂语。「神经──」

他又笑了。

眸光不自觉瞟到床上那大片突兀的粉红,她轻轻推开他,看著他的眼脸,问出心底的疑惑。「对了,床上那些熊是……」

「那是,送不出的生日礼物。」

心蓦然一跳。

暗暗吸了口气,她才敢把涌至唇际的问话吐出:「……那是给我的吗」

「是。」

咽下唾y,眼眸敛下後又抬,她瞅著他的眼睛,又问:「……为什麽」

他没即时答腔,一双黑如子夜般的深眸锁著她的双眸。

「我以前曾承诺过,每年你的生日,我都会送你的。」

这一番话,她在生日那天已听过,明明是同一番话,可是……

这一刻,却心跳如鼓。

不由自主地,小手扯住系在颈上的领带,他被逼俯下身来,她在他愕然的目光底下,踮起脚尖,唇就直接吻上他的。他微讶,不过下一瞬就取回主导权,大掌抚上她的後脑勺,施予适当的压力,迳自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好良久,胶合的四唇才分开了些许……

微微chuanxi,泛著水雾的星眸紧瞅著他,她喃道:「天行……」

「嗯」

十指抓著他的白衬衫,她乞怜地问:「抱我……好麽」

听著那夹带哭音的呢喃,他想开口说些什麽,可是涌至喉间的就只有呛人的苦涩味,呛得他吐不出半句话来。

「好麽……」

盯著她那微微颤栗的双肩,他的x口一度紧窒,几乎没法呼吸。

阖上双目,他长吁了口气,到再张开眼时,他俯首封住了她的唇,二人的唇舌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一起。

他伸手探向她的校裙,赫然发现她的热情来得很快。他打横抱起了她,往大床走去,把她放在软软的床铺上。

他半压在她身上,一把扯下裙底的障碍,架起她的双腿,迅速进入了她的体内。

两额互相紧抵著,她chuanxi轻吟,双手抓著他背後的衣料,配合他的律动。

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後,她宛如一头慵懒的猫儿,依偎在主人的怀中,贪婪地汲取她所依恋的气息。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清婉的嗓略带丝丝倦意。

没料想她会这样问他,他有点错愕,不过还是很快回答了她。

「不会。」

「真的麽」她开口确认。

「真的。」他坚定地道。

粉唇虚弱的弯了弯,她用脸蛋蹭了蹭他的x膛,像头黏人的小猫咪似的,吸纳著他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气息。

「你知道吗我方才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在作梦……」

在作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x口徒然一紧,他收紧了圈著她的臂膀,搂紧了怀中的她。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是在作梦吧」

长睫半垂,她轻呼了口气,呢喃:「我……不确定……」

「感觉眼前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感觉就像是在梦境一样……」

他并没说话,等著下文,用他的耳听著,用他的心痛著。

「我原以为……只要我说了这样的话,你就会像先前一样骂我、回绝我……然後……然後梦就会醒了……」

「可是……」

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

他听著,心拧紧著,?著弥漫至口腔的苦涩味。

「傻瓜……」

沉默无语的空气在彼此之间流动,不一会,她又说话了。

「那个……我没想过你记住了……」

「……你是说每年也送你这头熊这个吗」

「我……」撑著有点沉重的眼皮,她强逼自己睁著眼,「我以为你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不确定你还喜不喜欢这个了……」

「直到你在犹豫的那刻,我才确定。」

「嗯……」她虚应著,嗓音像猫咪般掺有点点慵懒味儿。

「他们都以为你喜欢的是泰迪熊……」

「嗯……」

「就跟你父母一样。」

他的话换来了二人的静默,不过只是仅仅维持了片刻而已。

「你还记得这个吗」

「记得……为什麽会不记得」

她把脸深埋进他的怀中,让属於他的气息紧紧包围著她。

「我以为你不会去记住这些了……」

她的嗓音含糊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听见了她的话。

「我有记在心上。」

顷刻间,一股难掩的酸涩袭上心头,她无法言语,只能用手紧紧抓著他的衣衫,尽往他的怀中贴。

「你没跟他们说你不喜欢吗」

他不经意的提问又换来短暂的沉默。

「我……没说不喜欢,我说我喜欢,很喜欢……」

「……」

「为什麽要让自己收下一些不喜欢的礼物」

没人答腔。

在他以为她睡著了的时候,她的嗓音又在响起了。

「不知道……」那声音很轻很轻,彷佛离他很远似的,要不是他还感受得到怀中那温度,他会以为她不在了,他会以为……

「……」

真正在作梦的人其实是他。

「我只不过是……不想收到其他人送的komomo……」

「我希望送我komomo的人会是你……」

由始至终,她希望送她心爱熊娃娃的是人是他……

就只能是他。

他心头一酸,喉头发涩。「如果有人看穿你喜欢这个呢……」

「……不会有这样的人……」

「……如果有呢你会喜欢他吗」他试探x的再开口。

「那……」她抿著唇思索了一会,才道:「会……应该会吧……」

他原以为自己会舒了口气,可是涌上x忆的却是无尽的郁闷。

「真是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强抑汹涌而至的苦闷,他暖声道:「会有的……」

她牵了牵唇畔,轻轻回话:「那我猜他一定很像你……」

「……」

「傻瓜……你真像个傻瓜……」他想用平日的口吻说话,可是出来的嗓音却沙哑难听。

她没否认也没说话,只是趴在他身上,聆听著彼此之间的呼吸声,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四周再次回归平静。

不知隔了多久,她又说话了。

「那个你睡著了没……」

「……还没,怎麽了」

「我不懂……」抬首,她定晴看著他的下颚,问:「你说的重新开始……是什麽意思」

「就是重头来过的意思啊……」

「嗯……」沉吟了好半晌,她才说话:「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麽」

「我……很脏……你不介意吗」

「我也很脏……那你会介意吗」

「我怕你会介意……」

「其实不做女朋友也可以……其实只要你偶尔想起我时,找找我,跟我说说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他应该说些什麽回应她的,可是唇张开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只能?著充斥在喉间的酸楚,聆听著她有点飘摇的嗓音。

「我有否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这样握著我的手……」五指紧握著那只握著她的大手,她又问。

「没说过,不过我知道。」

「为什麽」

「不知道,就是这样觉得。」

搁在她腰上的大手转移到她的後脑勺,那只温热的大掌,顺著她的发,轻柔地抚m著,那温柔的举措像是在抚m猫咪的毛发似的,一下又一下,她眯眼瘫软在他怀里,享受著他的服务。

「睡吧……你不是很累吗」

「我不困……」

「别逞强了……」

「你会不会趁我睡著了就跑了」

「……不会。」

「真的」

「……真的,这是我的家,你说我要跑到哪」

「也是呢……」她笑了笑,察觉到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她想睡,可是她不敢。

她很害怕,害怕睡著了後,再醒来会发现自己只是在作梦,眼前的他、眼前这一切都只是会随著梦境消失不见。

「你会一直陪著我的,对不」

「我会一直陪著你的……」他哑声许诺,安抚了她那颗不安的心。

脸颊在他温暖的怀中蹭了蹭,她缓缓地阖上疲累的双目,轻轻地吐纳著那柔软的呼息。

「不骗我」她又问了。

「不骗你……」他又答允。

之後,他没再听见她的嗓音,唯能听见的就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

淡漠的黑眼出神地遥望著上方那片白茫茫的天花,她不久前的问话又在耳际响起了……

「你会一直陪著我的,对不」

「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同一番话,出自同一人的口中,可是这回听起来却带点悲凉。

他会一直陪著她的……

直到她不再需要他。

***

第十二点五章两个世界的交汇点

第十二点五章两个世界的交汇点

「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他说。

他的保证顺利抚平了她心里的不安,原是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蜂拥的倦意,眼皮渐趋沉重,沉重到她没法再撑著了,她乾脆阖上双目,偎进温暖的x怀里,细听平稳的心跳声,任由自个儿思绪坠入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任由那段熟悉的过往在她眼前重演……

「班长,今天不用替老师工作麽」

适才与她一起到食堂用膳的女同学忽问,她敛下眼,沉思了一会,才漾出业务用的笑容,公式化地作出应对。

「对啊。」

事实上,那是一个谎言,一个用来圆上一个谎言的谎言。

月初起,每到中午时段,她就会到食堂买两份便当,直接上天台找他一起用餐。若是有人问及她的去向,她就讹称有正事得办,举凡替老师工作、处理班会的事情等通通都成为她的藉口。

「班长……那个……」

耳闻女同学又唤自己,将那叠整理好的书本放进柜子里後,她甫抬眼就瞧见女同学支吾以对,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怎麽了」她柔声问。

女同学伸手指了指课室角落处的空位子,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事情要点。「昨天他拉了你去哪有没有对你做了些什麽」

游戏机中心。

postpetkomomo。

还有……

「班长」

察觉自己闪神,她抱歉一笑。「没做什麽啦。」

「真的」

她颔首应是。

不一会,女同学追问下去。

「班长,其实你……」

「嗯」

「是不是跟他在交往」最尾的几个字不知为何偏要提高声浪,结果经她高调一问,马上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交往……

你要不要试著跟我交往看看

我……

「喂喂,你们在聊什麽」有三四名女同学不请自来,迳自组队成为追问她的行列之一。

「就是在聊班长是不是跟弘天行在交往啊!班长,是不是跟他在交往的啊」

许是聊校园风云人物八卦的关系,站在後方的人数越来越多,大部份人都围到她这边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迅速形成,重重的压在她的头上。

「我……」

「你们少白痴,班长哪会看上那个问题学生!依我看,是那家伙死缠住班长不放!」一位男同学贸然c话,公然损话题中的男主角。

「什麽问题学生,你的嘴巴给我放乾净些──」

「弘天行公认是问题学生这个你们别跟我说不知道!」

「总言之,我们不准你这样诋毁我们的偶像!」

尔後是一轮唇枪舌剑,晌久,他们才休战,不过矛头直指女方。

「班长,你还未回答我们的问题呢──你跟弘天行是不是在交往呀」

众人的眸光尽往她那边s去,他的嗓音微地一响。

你要不要试著跟我交往看看

我……

「班长!」又有人在她耳边吼叫,蓦然回神,便对上数十对眼睛。「嗄」

「你怎麽在发呆」

「不好意思,刚刚在聊什麽」

「哎唷,怎麽你心不在焉的,我们在问班长你是不是在跟弘天行交往──」

全场寂静,全体静待答案。

结果……

「不是,我没有跟他在交往。」

「真的是这样麽那你们是什麽关系」某位女同学似乎不相信的话,开始作出一连串尖锐x的提问。

可她还未作出回应,便有人争著为她呛声。

「班长都说不是噜,你还追问什麽劲儿」

「什麽嘛……我只不过是想问清楚而已……」

「班长!」

「那个……」她握紧了拳头,眸光飘向黑板上方的某一点,强逼自己说著违心之言。「我们只是同班同学而已。」

只是同班同学……

我的眼睛说了什麽

它在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对不

是的,只是同班同学……

「你还问啊──班长就算是交往也是跟陶子煦交往,怎样想都不会跟那个问题学生走在一起──」

尔後是一声尖锐的抽气声。

「陶子煦!你是指那个长相清秀斯文,像王子般的风纪长麽」

这样的说法一出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喧哗的声音险些成了班房的背景音乐。

「什麽像王子般──他已被删封为白马王子,成绩顶尖,谦虚有礼,对人又温柔,每回有事找他帮忙,他都会帮的,真是一级捧──」其他女同学开始争相和应。

「对了,班长、班长跟陶子煦是不是有……」

「对啊对啊,我从别的风纪听来的,陶子煦素来特别照顾女孩子,但他特别关心班长的──」

怎会扯到那儿去

「我跟他没什麽,只是一起长大而已。」

「即是青梅竹马噜很浪漫呢──」

场内喧哗声响个不绝,班里的学生差不多全聚集在同一处,只有一个人除外。

那人斜挨著班房门旁,一直待在该处聆听著课室里的讨论,直到听见她的回答,才握拳转身离去。

***

「班长。」上数学课的途中,伫立在黑板前授课的老师忽尔唤道,本是在抄写课堂笔记的她马上放下手上的笔,站起来。

「是。」

老师走到专用桌上,从一叠厚重的试卷翻找了一会,便从中抽出一小部份并且递出。

「麻烦你将考卷逐一派给其他同学。」

「是。」她离开坐位,上前接过老师递来的一大叠考卷後,老师继续授课,而她则依照老师的意思,g据试卷上头的名字,将试卷逐一交到同学手中。

「班长,麻烦你了。」熟悉的女同学接过考卷便向她道谢,她惯x回以微笑,可当眼角馀光瞥见下一份试卷上的名字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弘天行。

下一刻,几近是不假思索的,她悄然将那份试卷放到底,然继续她未完的工作。

不消一会,她已将所有考卷交到班里的同学手中……

现下,就只剩下他了。

心脏一度紧缩,她全身的肌r、神经不其然地紧绷著。

手上明明只有一份试卷,却让她感到异常的沉重,比原先的那一叠试卷还要重。强行抑制塞满x腔的惧意,她逼自己朝他的座位走去,但踏出的每一步都沉重得犹如她背负著几斤石头。她不敢直接看他,视线只会落在他身边的事物,他旁边的窗子、桌子、椅脚……

不知在何时,终於来到他的座位前,当她正想将试卷放在桌面上,一时不察,试卷掉到地上,她本能地弯下腰捡拾,而他也会在同时弯身,她下意识地微抬脸蛋,两人过近的距离让她的唇不经意擦撞到他的。

她惊愕的抬眸,便迎上一双莫测高深的深黑瞳仁,一双总是教她没法移开视线的眼睛。

那一瞬,世界静止了,她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听见越加急促的心跳声。

暧昧的氛围在他们之间流动著,她小心的呼吸,但那淡淡的皂香、细浅的呼息,还是能隔著空气,牵动她的情感。

她刚刚碰到的是……

他的唇。

他的……

她方寸大乱,慌张地从那两片墨海之中抽离目光,一手捡起试卷推到他的身上,也不管他有否伸手接过,急步返回自己的座位。

课堂继续,老师还在用心教导新的课题、考试重点,但她却鲜少的没把老师的话听在耳内。

眼睛是看著黑板,但心神早已不在位置。

指腹抚上唇,轻触微暖的那处,唇上隐隐约约地还残留著他的温度。

教她眷恋不已的热度。

心不在焉,由那堂课起,她一直都心神不定,一直到放学钟声响起了,她才回过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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