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道:“这么说来,负心盗幽皆可在别院自由往来了。”
雪土龙面色一红,道:“这其中另有缘故,不提也罢。”
秦忘舒心中一沉,知道许负心与盗幽必是服下了冰魂蛊,自然就不怕二人逃了出去,这也难怪雪神宫如此大方,任二人自由行走。
他面色一沉,道:“前辈,何不将冰魂蛊取来,在下若不曾服用,想来神女神龙也是信不过我的。”
雪土龙忙道:“秦道友千金一诺,怎需这种手段。便是负心仙子与盗幽二人所服魂蛊,在下也深劝过莫宫主,这几日内必可解除。”
秦忘舒仍是面色不豫,淡淡地道:“如此最好。”
雪土龙神色讪讪,竟也不好意思多留此处,忙道:“秦兄只管静心调息,冰魂蛊之事在下立时去办。”说罢匆匆去了。
秦忘舒等雪土龙离去,当即静心调息。本来他荒废课业许多,再度修行必有重重障碍,就好比那庭院多日不理,必是杂草丛生,修行之道亦是一般,这也是仙修之士每日勤修不辍,不可有一日荒废的道理。
而下既然不是盗君,不是秦执事又是谁?”
秦忘舒道:“这也罢了,敢问负心仙子与盗君可是去了冰火岭?”
他刚才试着动用禅识,倒也勉强可用,只是那禅念受到某种禁制,难以及远,比之往日威能,也就留存了一成罢了。这才知道许负心与盗幽并不在宫中。
侍女道:“仙子与盗君每日此时,都要去冰火岭走一遭的,秦执事若是去了,定能逢个正着。”
秦忘舒道:“你等既是新来,不知新来侍女几人,又叫什么名字?”
侍女见秦执事甚是罗嗦,原有几分不耐,但既见动问,怎敢不答,便道:“我等一众女修共来了二十七人,却只留了八名,分别叫晓月,鸣风,初雪,晴晓……”说到这里,伸指敲了敲脑袋,显然诸位侍女的名字记不大熟。还是另名侍女替她补足了,无非都是寻常名姓。
秦忘舒听到“晴晓”二字,翻转过来就是小秦了,莫非便是天轻的化名?又不便直接去问,就道:“八位侍女各在何处,有何值守?”
那侍女名叫雪见,当下耐心答来,秦忘舒对其他侍女动向也不在意,唯细心留意晴晓去向,原来却是伴着许负心盗幽同去冰火岭了。
秦忘舒心中暗喜,既是被许负心唤了去,晴晓不是云天轻又是谁?若果然四人能聚到一处,可不是万事皆宜?
他谢过雪见,大步出了雪神别院,此刻他若是翩然离去,自然是谁也拦不住了,但雪土龙与莫幻真早将他瞧定了,既是许负心与盗幽在此,那是打死他也不肯独自离去的。
而莫幻真如此托大,想来也是因为许负心与盗幽身上已有冰魂蛊在身,此蛊若不除去,二人怎能脱身。想到此处,秦忘舒顿觉心情郁闷之极。
云天轻纵是足智多谋,却也无法去除此蛊。雪土龙虽答应替许负心与盗幽去除此蛊,但必然另有手段约束诸修。因此将这事反来复去想来,竟是困难重重。
院外风雪极大,秦忘舒真玄只恢复一半,竟有虚抵受不住,急忙念动绝寒诀,方觉身子一暖,这才大步向东行去。三十里路程片刻就到。
秦忘舒凝目瞧去,只见那冰火岭中一半积雪千尺,另一半露出黑黝黝的岩石,竟无片雪覆落,原来是地火上涌,融去了雪花。
又见冰火岭上开就红花朵朵,瞧来好不艳丽,而万朵红花之中立着一人,身披白氅,内罩素衣,不是许负心又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