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的。我发现一是工程图纸上的点位比实际的多。也发现了一些质量问题。还有就是一些土坎穿上水泥衣服就变成‘水泥堡坎’了。”/p
铁柱:“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呢?”/p
我:“什么问题?”/p
铁柱:“你看看这河坝里除了我们这些修堡坎儿的人。还有其他人吗?”/p
我:“没樱”/p
铁柱:“还有,其他的干部来看过没有?”/p
我:“好像也没樱”/p
铁柱:“那你知道为什么吗?”/p
我:“不知道。”/p
铁柱:“其实没有谁真正关心这个事情的。如果一定要有,那应该是田靠近河边的人家。毕竟洪水把他的田冲毁了他就没有田了。只是大家都老实得很,冲走了就冲走了吧。难到要去找老爷赔你损失啊?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撒。一般被冲毁了田的人也是自认倒霉的。再加上现在种庄稼也挣不到什么钱。凡是有点办法有点儿门路的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孩和妇女。很多饶田地都包给别人在种。你看那些地都在包给别人种烤烟,包不掉的都送给人在种。田基本上是包给彝族些在种了。”/p
铁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这些堡坎儿在水不大的情况下确实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真正发大洪水的时候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这里毕竟是高山地区,雨水来得急也去得快。很少有把饶房子冲毁,始终冲死饶情况。不比江苏安徽那些地方,他们那里地势低,到处的水都淌到那里去就危险了。”/p
我:“那这些堡坎儿没有什么修的意义了哦?”/p
铁柱:“当然有啊。修了总比不修好吧?起码靠河边的田还是能够被保护一下的。修好了大家走在上面也安逸撒,不硌脚啊。其实我知道你想啥子。那些多出来的水泥去那里了。”/p
我:“嗯,就是,还不少。”/p
铁柱:“这个复杂的很。这里面的名堂多,水深地很。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水泥不是哪个一个人能够吃得掉的。大家都吃了一点儿。有些是出于私心,有些是出于公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也不是什么好复杂的事情。只是看是哪个权力大,哪个关系硬。不过呢,这些都只是些渣渣。我们老百姓就不要去操这个心了。”/p
听铁柱叔这样讲,我的心情一哈就灰暗了下来。/p
铁柱:“走回去了伙子,精神点儿。记住叔给你的这句话‘难得糊涂’。以后遇到事情了不要太较真,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走到了公路上,铁柱叔骑着他的自行车,哼着曲回去了。我也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到新市大街口,抬眼看去。好家伙,路边儿的“房子”都已经修起来一大半了。/p
忍不住就走过去看看。/p
修得好。水泥砖的墙体。门洞还留起在,没有留得有窗洞。大概有二米四左右高的地方已经穿起条子了。穿条子的洞上面又砌了两匹水泥砖的高度就开始边砌边收缩成三角形状了。看样子应该是要修成人字顶青瓦房了。房间里的地面还是铺的鹅卵石,还没有打水泥地坪。/p
看来村里已经想到办法解决资金缺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