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掐了烟,站起来走过钱嘉身边,在进洗手间之前轻轻低着头说了一句:“算了,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的!……”说完狠狠拉上的门,哗哗的水声回荡起来。
钱嘉满脑袋的问号按耐不住的往外冒,gay都是这么说话神神秘秘,说一半留一半的吗?
钱嘉还是早早的醒了,昨天晚上他梦见了乔琪,他和乔琪,在青青山野间,放着一群羊……
早上到了办公室里,正准备收拾收拾接着出去跑,却接到王队打来的电话,他要去省局里开会,今天他那份活儿钱嘉顶上,和小武一起到桥南高中询问几个学生。
桥南高中,就是最近那个失踪的孩子,龚欣超上的高中。是青州是仅次于一中和五中之后的高中,学生很多。有人早上打电话来反应说是几个孩子之前好像看见了龚欣超。
钱嘉和武稚两个人来到学校,正赶上上课时间,找到了那个班的班主任,说明了来意之后,老师立马领着那三个学生到教务室和钱嘉他们细谈。
半大的孩子们见了警察开始还有点害怕,但好在看见钱嘉他们也没穿警服什么的,钱嘉和武稚年龄也都不大,尤其武稚还是个娃娃脸,于是没两句就叽里呱啦地抢着说了起来。
“昨天下午啊,昨天下午我们去南郊踢球,就是那个有煤场的平地,我们踢着呢,孙巍说看见老远有个车上好像有人朝他招手,说看着可像龚欣超了,我们都看了,是挺像的,越想越像了。”抢着说的小子是表达的最流利的,于是武稚就照着他说的记录了下来。
钱嘉反复问了几个细节,确定孩子们记得的就那么多了,然后立即和小武赶回了局里。
请示了队长之后就联系交警队调出了南郊附近的相应时段的监控录像看了,小孩说离的太远,开的也挺快,看不清牌照,只记着是个白色的方方正正的面包车。
几个人分着看了一下午,挑选出相应的符合条件的车辆做细致分析,截图出来的照片打在幕布上的时候,钱嘉突然看见了其中一个牌照有点眼熟的白色面包。
世界上的巧合有很多,钱嘉相信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就算嫌疑这不还有其他十来辆陪着呢不是?所以压下心里那点疑问,虽然那句“干尽了傻事之后还是喜欢男人”还是不停的泛上耳边……
记录下相应车辆的牌照号码和车主姓名住址之后,就兵分几路出了警局,钱嘉要来了茶餐厅等几个的地址,还是继续和武稚一组上了车。
先按着其他的几个车主的地址单位去了解了情况,没有亮身份,由着随行的一个交警队的同事问,两个人问了点做了记录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半下午的时候到了茶餐厅,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林柳不在,他的朋友在店里正忙,打发了人看店,就和钱嘉他们进了更衣室说话。
“车最近都在拉货,是林柳开着的,昨天我看车好好的,他要是撞着谁肯定会停的,那小子不会撇下人跑的!”同事说的是肇事逃逸的借口,小车祸而已。“没什么不对劲的,这会还去海鲜城拉货呢,一会就回来了,要不你们等他回来?”
钱嘉他们调查完后没有等林柳回来就回局里了,这边调查的同时还有大批的同事和南郊的民警都在搜索排查,按照车可能路过的地方去了各个旅店宾馆,废弃矿场,林地果园什么的寻找目击者或者知情人。报案的有些晚了,希望在尽量短的时间里找到被绑架的少年,多一分钟就多了一份风险。
钱嘉上了车还在往南郊赶的路上,就接到了王队的电话,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孩子找到了,可是已经遇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近期一日两更,午晚各一
有没有筒子愿意一日两分呢?(望天……)
凶案重重
钱嘉和武稚赶到现场时是下午太阳快下山了,最先接到消息的小周和法医们已经在里面了。
破烂仓库里,黝黑油腻的地板上窜过几只老鼠,碎木屑挂了机油黑糊糊的黏在缝隙里,漏了风的顶棚往下露着薄光,渐渐暗下去的光线里,浮着灰尘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息。
零落的车床和配件锈浊不堪,昏暗中就着那几点日光可以看到远处角落里扔着几张油毡上蜷着的尸体。
那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脖子上缠着几圈胶带,手腕和脚踝上也被缠着。手被绑在了身后,腿收回在胸前,脸埋在膝间,看不清面容,像是蜷在豆荚里的一颗豆子。上身穿着一件撕破了的深色T恤,下身光裸,密布的淤痕绵延到脚踝上,柔嫩的脚掌上像是被玻璃或者碎屑划破,斑斑血迹和着泥土附在其上。
法医小刘举起相机拍着,不时也擦擦头上的汗,头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压抑的怒气。干法医的时间不长,小刘还是忍耐不住对遇害人的心疼,看着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在遭受蹂躏后丧失气息,僵冷阴白,谁的心不疼呢?
钱嘉其实也一样,这孩子和弟弟彤彤还有乔琪都是差不多一个年龄,满校园疯跑疯跳的年纪,小苗子刚刚立直,掰个枝儿父母都心疼的要死要活,这生生让人给折磨至死,还有更狠毒的心吗?
小刘和庄司在勘验着现场,钱嘉和其他人站在不远处分析观察情况,到底还是出了人命,这案子在刑警队算是重头了,无论是工作的责任感,还是为夭折少年的痛惜,这案子都要立誓拿下不成。
这里基本上已经成了荒郊,人迹罕至,破落的厂房是吊车配件厂前几年整改组并之后剩下的废弃厂房,新厂址迁到几十公里外的东城新区工业园。没有用的工厂,这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户,杂草长的半人高,目击证人估计比外星人还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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