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以为这两位精英里就是单寒比较猛一点,没想到看上去冷静自制的曲东莽起来也是和搭档一样无人能敌。
“小七,我把火把给你,有东西过来你就烧。”阮玉漱不由分说地把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咋知道……”小七拿着火把一脸懵逼,“我一看就是单身么?”
阮玉漱自信地勾起嘴角:“这就是我的直觉。”
哦,同类的直觉么……
小七没懂这有什么好自豪的,但以现状为重还是没有再问。
四人一人一边,而黎芝芝就正好对着曲东战斗的那一边。
她之前一直以为曲东是远程攻击的,没想到这位拔出长刀也是凶残无比。
只见他轻巧地落在一只螃蟹的背壳上,将刀反握,毫不迟疑地一刀戳下。
金铁交击之声后,刀刃成功地插进了坚硬的背壳里。
张牙舞爪的螃蟹一僵,不忍剧痛翻身就要回到海里。
曲东却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随着螃蟹的翻动拔出刀,一脚踏上它的大钳子,借力翻身,漂亮地落到了另一只龙虾身上如法炮制。
估计是他们大种花家的人深知吃虾吃蟹的诀窍,一番动作下来,螃蟹跑了路,龙虾没了壳。
只剩下慌乱的腕足在原地瑟瑟发抖。
太,太凶残惹!
要是那些海产品能说话必然会发出如此惨叫,然后忠告同僚邻居们千万不要来瘟神面前触霉头。
“铮——”的一声,曲东归刀入鞘,反手送给丧失军心的腕足一串子|弹挂件。
割绳大队全军覆没,缆车前行的危机被曲东以一人之力全部扫除。
但黎芝芝他们此刻却没有为他喝彩的空闲。
围在缆车附近的怪鱼们却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或者是单纯觉得车厢里的几人是软柿子,没有那边的大爷可怕,反而变本加厉地撞击起来,像是要把他们掀翻弄到水里。
“我们不能继续这么等下去——”阮玉漱扯着嗓子吼道。他现在全身湿透,咸腥的海水熏得他几乎要失去了呼吸的勇气。不知道泡过什么的海水和他的肌肤紧紧相贴,让他时不时打个寒战。
这实在超过了他能够忍受的极限。
“这些鱼一波又一波的,怎么才能打断它们的攻击?!”酥雨一身狼狈,烧火棍上都开始冒起了零星的黑烟。
“信仰之光!闪瞎它们!”黎芝芝举起行李箱帮阮玉漱躲过了又一轮的脏水攻击。既然信仰之光的说明上写了能够灼伤人,那肯定得比一般的灯火亮得多才对。
阮玉漱心领神会,迫不及待地从领口扯出挂件攥在手心:“等那三条上来——闭眼!!!”
道具不负众望,在黑夜里发出了闪光|弹一样的亮度,迅猛无比地照亮了半面天空。
站在缆绳上的曲东险些脚下一滑。
这种装饰品样式的道具大多都是用来对付鬼怪的,把它单纯当做闪光|弹使用的奇葩,还真是只此一家。
这究竟是年少无知还是财大气粗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的确达到了黎芝芝他们预想的目的,那些直面光芒的怪鱼失去了目标落下水去半天都没能上来。
“看我的嘻嘻嘻跳跳糖!”黎芝芝从口袋里掏出上次在休闲站买的一把撒向鱼怪们大张的嘴。
“哔哩啪啦,噼里啪啦~”跳跳糖像摔炮一样渐次炸裂,喜庆得像是过年。
口腔可以说是鱼怪全身最柔软防护最薄弱的地方,一连串的响炮虽然攻击力度不大,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身心遭受重击的鱼怪们至此终于放弃了他们这块难啃的骨头,潜入水底去寻找新的目标去了。
“我的天!”小七西子捧心,“那是……休闲站的零食大转盘里的?刚才你扔了多少?!”
黎芝芝掏了掏口袋,发现之前买的跳跳糖因为一时紧张都被扔光了。
“40个!!!!”她也后知后觉地发出了心痛的惨叫,“一个月的工资全扔了!全扔水里了!”
“那就是……四千块啊!”酥雨浑身都在抒发着自己的痛心疾首,“四千块就……这么扔水里了?!”
阮玉漱嫌弃地甩了甩湿淋淋的额发,独树一帜地发表了他的好评回购宣言:“不错啊,本来还以为这个没用的,这下子下次还得多买点!四十个就能炸烂它们的嘴,下次来个四百个,看我不炸烂它们的头!”对自己的战斗力极为不满的阮玉漱仿佛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全新攻击方式,顿时心情无比舒畅,连臭烘烘的衣服都无法阻挡他的笑脸。
这挥金如土的发言,挥斥方遒的气场,一时间还真把几人镇住了。
黎芝芝心痛哀嚎过后终于想起小伙伴啥都缺就不缺钱,莫名从心理上觉得自己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