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身体还好,加上身边有凌轲哥照顾,这几年,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卫念潇并非不孝,只是京都对她而言,已是伤心之地,实在不想留下来了。
“也好,应天书院是个好地方,以你的才华,有希望成为圣师最后一位亲传弟子。”
周国森点了点头,而秦家老人许永德,他一直住在道观中,也可以经常来扫墓,了却残生。
“许伯,龙主的墓地,就辛苦您时常来扫了。”
周国森对许永德拱手道。
“你们年轻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我已是风烛残年,能为大少爷守墓,便心满意足了。”
许永德说道。
三人离开燕山,分道扬镳。
段红绡赶回北域,周国森回宁城,卫念潇则是去了应天书院,各奔东西。
下午,石碑雕刻好后,孟显祖等一行人来到林玄真的墓前,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坟墓,众人心情沉重。
虽然陛下用国丧之礼厚葬,但葬的只是林玄真的冠军侯服,作为衣冠冢,他的遗体,葬在这荒郊野岭,毫不起眼。
“一代天骄,终归黄土,可悲可叹。”
孟显祖命人将石碑立在了坟墓旁边,石碑高三米,找的是京都最有名的工匠雕刻,上面刻着几行字。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故人泪满襟。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骨生。”
孟显祖借用了林玄真所写的诗句,略作改动,以表对林玄真的哀悼祭奠之情。
尹经国看着石碑上的文字,也是心中惆怅万千啊。
一群人在林玄真墓前,整理衣冠,上了一炷香,敬了一杯酒,鞠躬敬礼祭奠这位名垂千古的冠军侯。
花月楼中,秋画扇做了一面折扇,在折扇的一面写下了林玄真所写的诗句。
“姑娘,林玄真已经下葬,遗骨葬在了燕山脚下,衣冠葬皇家御赐的陵寝,明日举行国丧,灵柩将会从冠军侯府出发,前往御赐陵寝。”
秋画扇的丫头走了进来汇报道。
“今天下午,孟太傅等一群文臣,去墓前祭拜了林玄真。据传,林玄真一死,陛下盛怒,险些斩了邢漱溟,后来太子和卫院长求情,才赦免了他的死罪。但圣旨上也昭告天下,将邢漱溟免职。”
“林玄真一死,北域动乱,武帝要给天下人,给北域将士一个交代,重处邢漱溟是意料之中的事。至于国丧之礼,也只是安抚北域将士罢了,杨胤之,终究还是赢了。”
秋画扇写完诗句,轻轻吹了一口气,幽幽道。
“姑娘,你喜欢这首诗?”
丫鬟看到秋画扇折扇上写着的诗句,问道。
“不是喜欢,是很喜欢。明天,我们也去祭拜一下林玄真吧。”
秋画扇对林玄真,谈不上动情喜欢,只是天下的男人,倒是没有几个能跟林玄真相提并论的,值得她去祭拜。
“那姑娘也很喜欢林玄真了?只可惜啊,他不开窍,辜负了姑娘。否则,有姑娘为他出谋划策,他应该也不会死吧。”
丫鬟说道。
“不,对于林玄真,我只是有些敬佩,还谈不上喜欢。林玄真是当世英雄,天下少有,但却还称不上枭雄,所以最终被武帝算计而死。”
秋画扇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第二天,秋画扇带着丫鬟去了燕山祭拜林玄真。
“姑娘,这就是林玄真的墓地了,这块石碑,是孟太傅命人雕刻,立在这里的。”
丫鬟说道。
“林玄真以才华赢得了文臣的敬重,以不世之功赢得唐国民心,此碑立得倒是不错。”
秋画扇站在墓前,叹了口气说道。